祠堂。
“家老大人,座位不够了。”下属来汇报。
祠堂家老面沉如水:“从学堂那边调来桌椅,将前院、中院都摆满。”
“人来得太多,甚至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不对劲!”
祠堂家老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去,催一催宁拙!这小子怎么走得这么慢?到现在还不到,许多家老都来了,他摆这么大的谱子么?”
祠堂家老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对主脉越不利。
这时,忽有人传报:少族长大人,到!
祠堂家老等人立即起身,离开中堂去迎。
宁晓仁提前一步来到祠堂,见到祠堂家老,立即快步向前,对祠堂家老拱手。
他脸上从容不迫,暗中焦急传音道:“家老请看在我爹的面上,救我一救。”
祠堂家老一听这话,顿时瞳孔微缩。
恰在这时,宁有符、宁责一行人也到了。
祠堂家老说了一句场面话,连忙摆脱了宁晓仁,去迎接宁有符。
祠堂家老堆笑:“符老,您老了,实在难得,能让后备又有机会聆听您的教诲。”
宁有符呵呵一笑:“老朽时日不多,本想清闲过活,但此事生起,不得不来!我身旁这边便是宁拙的亲大伯宁责了。”
祠堂家老哦了一声,主动领路,请宁有符、宁责进入祠堂中。
期间,宁晓仁对他传音,他只做不知,毫无回应。
祠堂的人来催宁拙,对宁拙低呼:“宁拙,你搞得好大事,现在祠堂那边诸多家老都在了,你却连一半路程都未走完。”
宁拙连忙致歉,表示族人征询的太多,一个个解释浪费了些许时间,请使者回去,就说宁拙很快就到。
祠堂的人走后,宁拙仍旧我行我素,甚至速度更慢了邪。
得益于他的不断解释,越来越多的族人汇集在了他的身边。
他的队伍规模膨胀到了六十多人。
转过一个街角时,一位老者手拄拐杖,带着三位随从,遥看宁拙,对他微微招手。
宁拙队伍中顿时有人惊呼:“啊,是宁后军老大人。”
宁后军同样曾是家老,还是战堂家老。
只不过十几年前主动撤职,一直在家安享晚年。
和宁有符一样,宁后军亦是支脉族人,拥有很高的人望。
宁拙连忙调快步伐,来到宁后军面前,深深施礼。
宁后军打量宁拙上下,赞道:“好,宁情人仪表堂堂,意气风发,是个年轻人的样儿。”
“你的事情,老夫听说了!”
“这次陪你走一遭宗族祠堂罢!”
宁拙致谢,身边的族人们开始欢呼,表示有宁后军老大人相伴,此行必定功成。
宁拙和宁后军并肩行走,一边用言语交谈,一边暗中传音。
宁后军传音问道:“年轻人,你可知此次行动,最关键的人是谁?”
宁拙不假思索,传音回道:“是老祖!”
他说的不是老祖宗,而是金丹老祖。
宁后军瞥了一眼宁拙,目露赞赏之色,继续传音道:“不错,你看得很清楚。”
“我族老祖并非主脉,主脉的金丹老祖对他有巨大恩惠,因此,老祖对主脉多有照拂,但他本人,并无直系血脉后裔!”
“也因此,十几年前,我族支脉集合众力,对主脉发难。虽然失败了,但整个过程中,老祖都未有出面表示什么!”
宁拙点头:“既是如此,那我此次必胜无疑了。”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