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先进小客厅,换鞋、热手巾擦脸、洗手、喝温水、饮蜜水,全套流程来一遍,宫尚角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要论会享受,还得是你郑昭昭。”
“啊对对对,哥哥说得都对。”章雪鸣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根本没心情如往日那般跟他你来我往地斗嘴。
宫尚角诧异地问宫远徵:“她这是怎么了,累着了?”不能吧,查个月宫又用不上内力。
宫远徵直觉坐船离开月宫那会儿,有什么变故发生在了章雪鸣身上。他胡乱找了个理由:“月宫下人死绝了,直到我们离开都没有见到任何人,更不要说给我们送午膳了。哥,我饿得胃疼。”
听了前一句,宫尚角不由得面色沉冷,眸光凌厉。听到后一句,他便顾不得再问:“走吧,去用膳。”
章雪鸣掀起眼皮子往他脸上一瞟,本不想多说话的,还是忍不住撇嘴:“哥哥,今天一整个白天,阿远和我都在为宫门的安定团结忙活,晚上不带加班了哈。”
宫尚角一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却并不接茬。
章雪鸣也不急着要准话,换了家居服过去餐室。
晚上吃面。
煮熟的银丝面盘成巴掌大的团单独端上来,小汤桶摆了三个,加了虾米和干贝熬制的高汤、红烧羊肉汤、纯素三鲜汤任选,烫菜、红烧羊肉、鸡肉丝、豆腐皮丝等配菜好有二十多种。
宫远徵连汤带水热热乎乎地吃下去五大碗,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抬眼一看,对面的宫尚角还在喝汤,额上、鼻翼都冒细汗了,拿着手帕在那儿边擦边喝,不喝完不罢休的样子。
好像哥哥刚才往汤里下了三团面,得有九两了……不对,不是一日一食,过午不食吗?今天除了中午,哥哥都跑来徵宫跟他们吃了两顿了!
宫远徵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宫尚角,总觉得这个哥哥是假的。
“阿远吃饱了?”章雪鸣问他。再盯着看不停,有个味觉敏锐的挑食怪要恼羞成怒了。
“没呢,我还要再吃一碗。”宫远徵收回视线,摸摸肚子,又要了碗三鲜汤的,低头吃起来。
章雪鸣瞥眼放松下来慢吞吞喝汤的宫尚角,嘴角悄悄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