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咕哝道:“徵公子和郑姑娘好可爱,真想带回雪宫养……”
花公子不能更赞同:“他们和那盏狸奴灯好衬。”
雪重子和花长老都看得入迷,嘴角一直挂着姨母笑。
逾矩?哪里逾矩?没开窍的小孩子而已,暧昧气氛都没有半点,和小伙伴贴贴脸有什么大不了的?
宫紫商却注意到了宫远徵的最后那句话,诧异地道:“什么叫今天不撑也不饿?难不成往日到了这个时辰,他要么肚子撑,要么肚子饿?”
宫尚角和宫唤羽也有同样的疑问。
章雪鸣斜眼看着宫远徵:“流言把徵宫之主传得凶神恶煞,谁知道咱们九岁就撑起一宫的徵公子,内里软得像个糯米团子?”
不理宫远徵那不服气的小眼神,她又调侃道:“心软就算了,还要事事向哥哥看齐。也不问清楚原因,见哥哥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不让下人近身伺候,不愿意麻烦别人,生怕落下话柄给哥哥抹黑。饿到脾胃失调也不敢叫人知道,自己配药自己治。还连续熬夜、不时试毒,把自己的身体生生弄垮……
啧啧,徵公子这种没苦硬吃的精神实在了不起,我甘拜下风。”
宫远徵扁着嘴,气呼呼的,偏偏一句都反驳不了。
谁叫章雪鸣才是那个“看着”他长大的人呢?
宫尚角不知道的她都知道。
宫远徵想狡辩都没办法。
“就说这不公平……”宫远徵小声嘀咕。
章雪鸣似笑非笑:“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了。宫远徵,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要怎么照顾我啊?”
宫远徵语塞,心虚,不敢吭声了。
【画面切换,时间来到第二日早晨,镜头扫过屋外的风雪,下一秒就给到了睡眼惺忪的宫远徵身上。
他看看还有光亮的胖狸奴灯,侧耳听了下窗外的风雪声,摸摸被子外的灰鼠皮氅衣,又把脑袋缩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心声出现:(下雪了,没有晨露收,我想再睡会儿。)
时间显示:寅正二刻(凌晨四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