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上官浅,找到了复仇失败的源头,又发现母亲送她的生辰礼落到那个罪魁祸首的手里,对方还将之当成是心上人送的定情信物,摩挲得锃光瓦亮,她都快怄死了。
她巴不得宫唤羽嘴巴再厉害一些,能当场把那坏事的蠢货公子活活骂死才好。
其他宫门人则是如梦方醒,都觉得宫唤羽说得很有道理。
假死事件的漏洞多到吓人,总不能月公子是个傻子,云雀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吧?
宫远徵无条件信任郑昭昭,那也是在确定郑昭昭不是无锋刺客、不会危害宫门的前提下才如此。
月公子却是明知云雀是无锋,还……
人比人,气死人。
宫远徵听得激动极了,只觉胸中闷气随着宫唤羽的声声质问倾泻出去,说不出的舒坦。
宫唤羽似笑非笑地给他使了个眼神。
不必言语,宫远徵居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宫远徵又看了一眼宫尚角,只见宫尚角虽未开口驳斥宫唤羽,眉头仍是蹙着,显然对宫唤羽颇有微词。
宫远徵失望地抿了抿唇,偷偷瞟了眼身旁的章雪鸣。
章雪鸣笑意盈盈,鼓励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支持他的意思十分明显。
宫远徵忍不住笑了一下,定定神,接着宫唤羽的话头继续质问:“假如月公子仅仅是想要帮助那个人逃离宫门,并且对她打算将百草萃拿去交差这件事一无所知,又为何要把百草萃交给她?”
宫唤羽将宫远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宫远徵这一接话,他就知道事情稳了,嘴角笑意微微一现又隐没。
他并不想在离开前让宫远徵和宫尚角公开翻脸,引起宫尚角的警惕,也不愿意看到宫远徵这个和他一样平等痛恨每一个无锋的小弟弟遭到宫尚角的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