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宫家子嗣单薄,宫门从未有过处死犯事的宫家血脉的先例。
沙发区里,宫远徵已经气成了小皮球。
闹了半天,他这些年吃的亏,多是来自于那帮他从不放在眼里的下人和侍卫。
骄傲如他,怎么接受得了?
吃亏事小,丢脸事大。
一想到那些人说不定在背后笑他蠢,一如他笑宫子羽那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章雪鸣不忙着开解他,反倒笑嘻嘻地伸手去戳他那鼓鼓的腮帮子:“阿远的脸软乎乎的,像糯米团~”
宫远徵哼唧一声,扭过头去,瞧着傲娇极了,那瘪下去的腮帮子却又悄悄鼓起来,仿佛在无声地勾引着她的手指。
章雪鸣嘿嘿一乐,凑过去又戳了一下。趁宫远徵转头之际,冲他的嘴唇就是“啵”地一口。
宫远徵维持不住气鼓鼓的样子了,耳朵尖悄悄变红,眼睛盯着章雪鸣近在咫尺的唇瓣,差点又成了斗鸡眼。
章雪鸣再亲他一下,却在他伸手来抱的时候滑溜地退后,歪着头问他:“还气不气了?”
宫远徵胸中的喜悦都溢出来了,在脸上形成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
心上人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想方设法哄他开心,他还能有什么气?
宫远徵挪到章雪鸣身边,抱住她,绵绵的情意几乎要从眼中淌出来了:“别担心,以后我会多注意,不会再把他们当成没有喜怒哀乐的工具看待,也不会再忽视他们的危险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