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张父忍痛叫了个三轮车,才回到工地。两人进了一个几平米的木板房,房里放了一张板子床,就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这木板房还是工地为了照顾来打工夫妻,才搞出来的,而且这木板房一点都不膈音,说话得跟蚊子声音差不多大,才不会被别人听到。
两人简单擦了擦身子,就上床了,张母在张父耳边说道:“建党,我感觉我们真的做错了!现在该怎么办?”
张父没有出声,有点麻木的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忽然猛的一拍大腿,才回道:“亏大发了,钱没要到,还让文北那小子跑了!以后怕是再难见到他了。”
张母回道:“确实亏惨了,你下午有没有仔细看文北穿的衣服和鞋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他在外边估计也挣到钱了。”
张父回道:“看到了,但是他那副死样子,想从他身上拿钱怕是不可能了。我现在是真后悔了,三个儿子选了文西,没有文西的帮衬,他们一样过得好,尤其是文东,租这么大一栋房子做生意,估计钱真不少挣!”
张母也跟着表示认同,说道:“我们该怎么办?”
张父想了想,回道:“我觉得文东跟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今晚给我们点了这么多菜,我们好些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餐了!”
“现在我们也在沪上打工,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帮帮他的忙,要是他愿意再接受我们,我们干脆把挣的钱全都给他,再给他找个媳妇,以后我们就跟着他过活了吧!”
张母想了想回道:“主意是很好,但是文东已经跟我们断亲了,要想让他重新接受我们,怕是难得很,而且钱都给文东,文西怎么办?”
张父想了好一会儿,面目狰狞的回道:“文你吗的西,劳资越想越气,他从小到大,我们挣的钱全花他身上了,以前还在挣工分的时候,劳资跟着生产队出去揽活,愣着一分钱舍不得花,全给他用了。”
“我们来沪上多久了?他除了写信来要钱,有没有问过我们两口子过得怎么样?文东这么多年没见过我们,一眼就看出我们老了不少,还带我们吃大餐,这一比下来,我觉得当年他走的时候,跟我们说的话真他娘的有道理。”
张母愣住了一会儿,回道:“建党,你还真是细心,我都没想这么多!但是文西花了我们这么多钱,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