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望着梁上悬挂的客氏,心中涌动着不安!
客氏,你自己寻死也就罢了,差点还拖累了我,你的死不足为惜,却让我在小爷那里失去了信任。
“九千岁。”东厂厂臣头魏良庆进内禀告。
“啪!”
魏忠贤重重地给了魏良庆一记耳光!
“以后叫我厂公,再提九千岁,要了你的狗命。”
这一巴掌把魏良庆打得晕头转向,以前你不最爱听人叫你九千岁吗?
还常说除了宫里的那位万岁爷,你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今天这是怎么了?
“慌慌张张,有何急事”
魏忠贤不满地问道。
“公公,情形不对呀。”
啪!
魏良庆话音未落,魏忠贤的巴掌已然再次呼啸而至,落在他脸颊上。
“咱家哪儿不对了?咱俩这不是好得很吗?有啥子事儿,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诸多大臣都往宫门那儿凑,说,说要觐见皇上,说,说您内外勾结,欺瞒圣驾。”
“呵呵呵,好,真是太好了。”
魏忠贤笑声朗朗,带着几分讽刺与不屑。
魏良庆望着这位行事乖张的族叔,心中暗自盘算,这等疯狂行径,是不是该为自己寻一条退路了。
“既然是这群小子自讨苦吃,咱家就成人之美一回,走,咱们去宫门口瞧瞧热闹。”
言毕,魏忠贤起身欲行。
……
宫门外,一众官员或直接大哭起来,或捶胸顿足!
个个摆出一副“忠心天地可鉴,却遭此横祸,大明不能没有我”的悲壮姿态。
数百官员跪地一片,美其名曰请愿,实则逼近宫闱!
这等戏码在大明朝历史悠久,除了开国太祖、太宗外,几乎无人胆敢效仿。
后世皇帝运用此术愈发娴熟,效果也是日益显着,一旦施展,多半能成事。
围观百姓更是添油加醋,个个夸赞官员们的骨气,让这些跪地的官员心里乐开了花,真乃扬名立万的好时机。
朱由检刚从马车上下得地来,还未来得及定神,便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官员们七嘴八舌,也不顾朱由检是不是能听明白,只想着在未来的皇上跟前混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