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聿键带着武备人马赶到的时候,正是事情最激烈的时候。各种各样的人都被抓了,偏偏很少抓考前的士子。
那些市井小民、茶馆老板,个个嘴上功夫了得,把收税的小吏骂得狗血淋头。
收税本是平常事,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唐藩的世子看到这混乱的场面,脸色一沉,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乱?”
朱以朗也觉得不顺,不过是收点税银,哪知道会扯上这么多赶考的举人和官员,一时半会儿还收不了场。
唐藩的世子向来不容忍这些,手一挥,大批武装的税丁举着盾牌拿着武器,汹涌而入,把人群驱散,稍有反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紧接着就是封店的命令。
这手段直接又粗暴,其他的世子有点担心,怕生出什么变故。
唐藩的世子却不以为意,“有什么变故?是那些手无寸铁的举人官员敢闹事?还是街上的混混敢来挑战?”
“真要有事,也不会在这里,而是在朝堂之上。背后的主谋,只有在朝堂之上发难,才能显示他的力量。”
大唐藩王的世子说话急促,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
“我们虽然是管理商税的,但国家的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哪能容得外人插嘴?”
“就怕这次风波惹怒了皇上,伤害了陛下的心啊!所以要快刀斩乱麻,这样才能显示我们商税司的功劳,让金银财宝滚滚而来,充实国家的金库。”
他的话像锤子砸在地上,每个字都准确有力,就像锋利的剑划破沉闷的空气。
“如果商人不交税,我们就立刻查封店铺,扣押人,一时的强硬,换来的是一长久的平静。”
“几天后,不用我们催,自然有人明白,到底是用银子买平安划算,还是放弃生意逃避税收更重要,心里自然有杆秤。”
藩王的子孙们互相看了看,眼神里既有担心也有决心,最后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商税司的设立,是他们摆脱藩地限制、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怎么能轻易说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