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
“有理。”
“所以,我怕什么?”
嬴风翻了翻自己白嫩的手指。
“皇上是个昏君吗?”
扶苏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不是。”
陈曌摇了摇头。
老子虽然重用了法家,用法律来治理国家。
他做事虽然过分了一点,却从来没有糊涂过。
假若李斯和赵高勾结,父王亦不会责罚李斯。
这都是李斯的功劳,李斯一生中,也没有犯过一次错误,后来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也是为什么,父皇虽然震怒,却没有惩罚李斯的原因。
至于胡亥,虽然大秦被胡亥害得家破人亡,但父皇看在父子情分上,并没有责罚他。
但是胡亥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了他的父亲,这才让他受到了惩罚。
赢峰又问道,“那我又问你一句,陛下是亲近奸臣,还是亲近忠臣?”
“不是!”
雷格纳摇了摇头。
公子扶苏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皇,在大权在握的时候,还能如此尽心尽力的批阅奏章,从不让任何人代劳。
也没有因为赵高的存在,赵高的权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张。
嬴氏一脉,在朝中,不但没有因为他们的父亲而受到重视,甚至还压制了他们的权势。
父亲虽然忌惮蒙家和王家,但并没有剥夺他们的权力。
“那么,我想问一句,你是不是冥顽不灵,骄傲自大?”
“不是!”
雷格纳摇了摇头。
在他的统治时期,他听取了国师的意见,推迟了长城的建设,并让皇帝开了一家太平商行,做起了生意。
赢峰这才露出笑容,道,“那我为何要担心得罪皇上?”
扶苏明白过来。
没错。
父皇并不是一个昏君。
帝师说的很有道理,也很有道理,父皇为何要动怒?少主扶苏立刻站了起来,躬身施礼。
“多谢老师指点。
嬴风微笑着挥了挥手。
“你性情温柔,如果你出生在太平盛世,这就是你的优点,你不会自相残杀,也不会对外征战,你可以成为一方霸主,但你不能成为一个明君。”
事实上。
这位扶苏公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很多人都是在听到扶苏少爷的名头后,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
那名公子扶苏的脸有些发红。
他有些惭愧。
帝师所言非虚。
“不过,大秦可不是一个太平的王朝,大秦的六国贵族,还没有完全臣服,温柔是不可能的,只有严惩,才能让他们臣服。
“更何况,扶苏,我想陛下心中所想,想必你也能够明白。”
公子扶苏抿了抿嘴。
“你要成为大秦之主,而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农夫的哥哥,你要有自己的判断力。”
“而不是有人帮你做决定,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变你的决定。”
“出尔反尔,乃是大忌!
嬴风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天雷一般,在扶苏的脑海中炸开。
他性格温和,轻易就会因为他人的一句话而动摇。
这个位置,她不合适。
鹰峰看着一脸迷茫的扶苏,不由得叹息一声。
公子扶苏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性格,完全是大秦一统七国之初,嬴政忙着平定七国,对扶苏的栽培却是少之又少。
当嬴政意识到这一点时,扶苏公子的性情,却是彻底的定型了。
如果当初嬴政对扶苏多加关注,那么扶苏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嬴政。
赢峰想起之前的计划,“.”
“扶苏,你愿意为我做一件事吗?”
扶苏微微一怔,随即答应下来。
赢峰也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一开始我阻止了他修建长城,不过随着技术的进步,工人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小,不过,是时候开始修建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长城的修建,并不是光靠命令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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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将相关部门都动员了起来,同时也要安抚那些苦役,此事一成,扶苏公子必定会重获新生。
“是,扶苏!”
你可以走了。”
赢峰点点头,“明天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你让他带着苏去吧,”
他站了起来,正要离开,却转过身来,问:“国师,什么是公元前?”
鹰峰微微一怔。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嬴政有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
时候不早了,明天你在书房里等我,我会和你说的。"
公子扶苏明白赢峰的意思。
他还希望了解“公元前”
一词的含义。
“诺!”
众人齐声应道。
嬴风一边走,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秦始皇是出了名的勤奋,但今天却连早朝都没上,这就有些诡异了。
一推门,一股浓郁的酒味就冲了出来。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发现了不对劲。
嬴政是不是喝多了,睡得太沉,不能参加早朝?他昨天那番话有那么严重?不会吧?赢峰有点心虚的憋着一口气,从缝隙中向外张望。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并没有看到。
他把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还是没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干脆不再偷窥,大步往书房里走去。
酒味更重了。
鹰峰闭气,嗅不出什么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三个醉鬼。
就连盖聂也不例外。
鹰峰惊叹不已。
嬴政,盖聂,还有李信,这两个人,都是他的朋友。
李信颓丧的喝着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盖聂感觉到有什么动静,挣扎着睁开537双眼,发现是赢峰后,又闭上了。
赢峰看了一眼嬴正和李信睡得很沉的样子,把盖聂叫到自己身边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冷水。
盖聂喝了一口冷水,打了个寒颤。
“鹰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开口,就喷出一股酒气。
赢峰走到外面,吩咐下人准备了三份醒酒的汤,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问道:“师兄,你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会喝酒?”
盖聂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