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老爷子跑到林家天天与他比试,打得两败俱伤,林定犹就耽误了。”
“他昨天晚上进了宫,然后就成了国师,太子已经被废黜,应该是控制住了老皇帝。”
“你去城外等着吧,有事我会叫你。”
“好!”
江逾白低眸,大致和花轶行夫妇讲了玄衡之前查到的东西,“如此一来,皇帝偏袒之下,林家贩卖人口之事便会被粉饰,只会推出几个替罪羊。”
“捉妖盟自成立之初,便立契不得干政,必须服从皇权。”
“林家脱离捉妖盟,林定犹成为了国师,皇权压迫之下,捉妖盟奈何不了他。”
花青燃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茶,“太子不是被废黜了吗?他为储君,民之所归,皇帝壮年前,倒也算是励精图治,但年龄愈长愈昏聩,众皇子中,除了太子,不堪大用。”
“皇帝这皇帝也当得够久了,朝政荒废许久,多是太子监朝。劝太子让皇帝禅位,迎刃而解。”
这“劝”与“禅位”,只不过是好听些的说法。
“太子重孝。”花轶行摇了摇头,“孝悌忠信,在他心中,大过储君之位。”
柳夙绮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不懂变通罢了,守着那什么孝悌,连二皇子刺杀他都能原谅,愚蠢。日后若是他人伪造皇帝之令,让他自戕,他估计连想都不想就照做。”
花轶行眼皮子一跳,他的妻女胆子都挺大,幸好他家门关得紧。
“我来办便好,明日,太子便会去逼宫。”江逾白抬眸,道。
“你想做什么?”花轶行问。
“妖擅为幻象,让他今夜大梦一场,体验一番亡国之惧、流离之痛。”江逾白笑了笑。
“为君者,不需要愚孝痴悌与无用之仁。”
花轶行点头。
说完了当务之急,柳夙绮推了推花轶行的腰,“不去看看爹吗?”
这么多年,父子和仇人一样,面都不见。
“去,我出去给他买两坛好酒。”花轶行背着手出门,“你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去。”
他当儿子的,就先服个软吧,谁叫他是他老子呢。
“乖宝,你先过去看看你祖父。”
“知道的。”花青燃拉着江逾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