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溶月跟上它，穿过一堵又一堵墙，看到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东西，会多看两眼。

人气重的地方，已经察觉不到鬼气了。

池溶月跟着万界珠飘来飘去，到了一家奶茶店，看着LED牌上的奶茶，停了下来。

万界珠在她面前滚了下身子，“你想喝吗？让保镖给你买。”

她戳了下柜台上的奶茶，手指穿了过去，“好像喝不了。”

“可以的，在食物旁边点上香，你就可以吃到啦。”万界珠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棒棒糖，“我给你的你也可以吃到。”

池溶月接过，一边飘在它身后，一边研究怎么把棒棒糖拆开，“谢谢。”

拆了后，她把棒棒糖含在嘴里，眉眼间露出点愉悦。

万界珠指了指旁边，“喏，垃圾桶，把包装纸丢这里。”

池溶月丢了垃圾，打量着垃圾桶上的字，“怎么觉得这字缺胳膊少腿的？”

旁边还有人在等公交刷视频，她觉得新奇，凑上去看了一会儿。

“因为这是简体字，文字简化了，在你的时代，用的还是繁体。”

“我的时代？这是和我活着的时候不同的时代吗？”

“嗯，这是你还活着的一百多年后。”

“一百多年……”脑子里有什么在闪过，但太快，记不住。

“溶月，走啦。”万界珠戳了下她的脸。

变成了鬼也软软的，还冰冰的，怪不得狗宿主那么爱捏她脸。

没有记忆的浮雪尊神褪去了身上的神性，看起来超乖超可爱。

“噢。”

棒棒糖吃完了，又找到一个垃圾桶，池溶月把棍子丢进去。

一鬼一珠子穿过最后一面墙，到了一个卧室。

卧室关着灯，黑漆漆的，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池溶月戳了戳万界珠，悄声问：“就这么造访，是不是有些冒昧？”

万界珠坐到她肩膀，“你都变成鬼了，还这么讲礼貌吗？”

它之前跟着狗宿主，想找他就找他，在他旁边飘来飘去的，都习惯了。

“唔……有礼貌总比没礼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