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下意识反驳,“可你爹不是说娶你至少要五百两吗?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还没有人给你家彩礼吗?”
“是至少五百两,但我未婚夫给了比五百两要多的银两,他品行好、样貌好、家境好,温和有礼,所以我爹娘就给我订下婚约了,我明年开春就要成婚了。”岁昭脸不红心不跳继续胡诌。
他反应还挺快。
“就算我没有未婚夫,我也不喜欢你啊。在你同我说话之前,我都不知道你是谁,说实话你很冒昧。”她直接点明,“而且你爹娘知道你要入赘我家的事吗?”
少年嘴唇蠕动,最终一脸失意地走了。
旁边的小孩子们窃窃私语。
“什么是入赘?”
“不知道呀。”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四牛哥要嫁进这个姐姐家里!”
“啊?!可四牛哥是男娃啊,怎么能嫁人呢?”
霜序问:“小姐,我们回去吗?”
岁昭摆摆手,“不回,我才刚来。”
为什么要因为别人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日落归西,岁昭和霜序提着几条大草鱼回家了,进了门便喊:“娘亲,爹爹,我回来啦!”
有暗卫拿来桶将鱼放进去。
祝扶黎拿了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泥点子,“变成小泥鳅了。”
她弯眸,笑容温软乖巧,“那也是娘亲的小泥鳅。”
回来的时候鱼还是活的,甩尾将泥点子甩她脸上了。
祝扶黎捏了捏她的脸颊,“洗洗脸再去洗洗手,用晚膳了。”
“您洗了吗?一起呀~”
“没呢,好。”
岁昭挽住她的手,“娘亲。”
“嗯?”
“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祝扶黎失笑,“和你爹爹一个样。”
“这叫做爹爹的言传身教。”岁昭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
秋已至,接下来半月也不见沈思危进山,岁昭站在一株山葡萄藤下,摘了一挂葡萄,问旁边的霜序:“明察司近段日子在做什么?”
“不知,您若是想知道,回去我去问槐序他们。”霜序坐在草丛中用干草编兔子,闻言抬眼看向她,“小姐,您很看重沈大人唉。”
“哪儿有?我问的不是明察司吗?”岁昭下意识反驳。
霜序手撑在地上,膝行往她身边凑,盯着她眼睛看,“您确定您想的不是沈大人吗?”
她多了解自家小姐啊,小姐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她大概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