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良最后看了一眼红彤彤的烘炉灶头,使劲的挥了挥手,然后意识一动从空间里出去了。
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段成良感受了一下自己热烘烘的腰眼,还使劲的扭了扭腰。
心情那叫一个舒爽啊。
他在想,待会儿要不要让秦淮茹过来替他做个手擀面。
不自觉弯着嘴角露出浓浓笑意的段成良,看了看掂在手里的菜刀,“其他的先不说,先把两毛钱劳务费收过来去。”
这时,对面闫埠贵家,闫埠贵正在跟他一家大小,传播自己的算计经。
现在他们家正在吃晚饭。
每个人一个明显比惯常窝头小一半的窝头,一小碗稀稀的玉米面糊。
今天饭桌上连咸菜丝和白菜丝儿都没有。
闫解成抱怨着说道:“吃窝头也得就点咸菜丝儿啊。”
闫埠贵眯着眼睛,边抽鼻子边嚼着嘴里的窝头,然后小声说道:“今儿咱不吃咸菜丝儿,吃肉。”
闫解成脸上露出喜色,赶紧问道:“肉呢,我咋没看见?”
闫埠过用手指了指屋子周围,然后轻声的说道:“细细的闻,肉无处不在。”
闫解成先是一愣,然后再看看闫埠贵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合着是想让吃着窝头,闻着煮猪骨的肉味儿,把今天的晚饭给对付了呀。
闫解成使劲的揪了一块窝头塞嘴里不满的嘟囔着:“爸,你可真行,这也能让你算计到。我服了。”
闫埠贵又闭上了眼,微微晃着头得意的说道:“攒五毛钱买一副猪骨,除了能闻味儿,吃一顿晚饭之外还能再吃三次。首先,要吃猪骨头上的肉,剁骨头之前我已经仔仔细细的,慢慢剃干净了,这是最诱人的美味,下一顿可以炒个肉菜;其次,剔完肉的骨头,可以像现在这样放在锅里煲骨头汤,这一次主要是给你妈补身体,剩下的,可以在其中放些白菜叶,要是再熬点稀稀的白米稀饭,就成为了骨头粥了;最后,喝完粥和汤的骨头,要从锅里捞出来,想尽一切方法把里面的骨髓弄出来,敲开筒骨两头,嘴对着孔用力一唆,唆罗罗骨浆一下全部进到嘴里,好吃得让你再也忘不了!”
怪不得人家是文化人,是老师呢,吃个骨头都能说出花来。佩服佩服。
这会儿他们家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苦着脸围着小桌子,吃着干硬的窝头,根本体会不到他爸嘴里说的那种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