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啥说我弄的街坊四邻不安生?”
闫埠贵笑了。“你大晚上不睡觉,在那炖鱼,香的人闻着流口水,谁能睡着?那不是搅的人不安生吗?”
段成良翻了个白眼说道:“那伱怨得着谁啊?味道它随风乱飘,我也管不着啊,就像你一样,平常放个屁,你也没跟人说过呀。好了,我回家歇着去啦。干一天活累死了,没工夫跟你扯闲篇,再见了您内。”
说完,段成良扭头就朝他的屋子走,却又被闫埠贵给拉住了。
“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那鱼是从哪儿弄的?不会是自己去哪儿偷的吧。不然你也不会大半夜自己在那做鱼啊。一看就是怕别人知道。”
段成良一听,笑了,不过他急着回家进铁匠铺子里打锤头,还真没有心情跟闫埠贵在这儿扯。
所以,伸手把闫埠贵拽他的手扒拉开,说道:“你要是怀疑呀,出门左拐走到胡同口,那是派出所,出门右拐,再往南走,那是街道办。你可以找领导们反映问题,让他们来调查。你要是自己在这空口白牙的胡说,我找个时间拉着你一块去街道或者派出所找领导们汇报汇报思想,让他们给评评理,看看你这凭空捏造,污蔑好人到底算什么罪过?”
这次说完,段成良再不理闫埠贵,挥挥手,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东厢房的屋子,一进屋随手就把房门关得紧紧的,插好插销。
这个时候谁有心思去琢磨闫埠贵呀,啥都不说,先做饭把肚皮填饱,赶紧开工干活。
闫埠贵让段成良一阵话怼的好一段时间没反应过来,头有点发懵。
实在是对于这样说话做事的段成良,他非常的不习惯,原来的段成良就跟个面团一样,可以随着你心意捏,可是现在的段成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闫埠贵在他自己家门口装模作样的拿把剪刀,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给他的花剪枝,却半天也动不了一下,心思全放在对门段成良屋里了。
等到段成良在屋里又开始飘起来炖鱼的香味,闫埠贵只是一闻,口水就流了出来。
这事儿他忍不了了,掂着剪刀就准备去对面看看情况。
正在这时,秦淮茹从穿堂屋走进前院,直接就朝着段成良的屋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