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良听见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看见是易中海,费力弯了弯嘴角,脸上强挤出来一丝笑,“哦,是一大爷呀。没那么疼了,就是没知觉,感觉不到了。我是找隔壁的老李叔给看的。他给我说,他有老年间宫里的好药,专治这种伤,效果好,止肿消炎。就这个地方的病,不管啥情况,药膏抹上,最起码不会落病根儿。我现在就是抹了老李叔的药才感觉好受点儿,要不然早活不下去了。”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咋不让人送医院呢?”
“我就怕一去医院,一去医院,就想起来我大伯。再说了,我这伤还是保守点秘密,尽量少让人知道。我自己清楚,上药的时候我都看清了,怕是不好了。哎,接下来的日子也不知道咋过呢。”
说着说着,脸色惨白,气息虚弱的段成良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
易中海一看这种情况,咬咬牙一伸手,猛的把段成良的被子掀开了,然后就看见两条大光腿叉着,中间抹着黑乎乎的药膏。那个味儿啊,别提多喜人了。
易中海差点没被熏倒,赶紧把被子盖上了。
想想也是,傻柱脚都踢骨折了,段成良的那俩软蛋能好过了去。
易中海皱着眉头想了想,试探着说:“成良啊,柱子也是犯浑了。你也知道他就那脾气,但是他自己也没落到好去,脚骨折了挺严重,说不定好不了了,即使是恢复,也有可能成高低脚啊。他这也算是吃了教训,你看这事儿能不能……”
段成良一下子哭了,“一大爷啊,他踢我呀,用那么大的劲儿下那么黑的脚。全院都看着呢。他就是成了高低脚,也耽误不了他娶媳妇生孩子呀。我呢?我今后咋办?你替我想想。你要是想不明白,这两天我缓缓,我掏钱雇人把我抬到派出所,抬到街道办,我找领导,我让他们给我做主,给我评评理。我咽不下这口气啊。我好心好意响应号召积极捐钱,结果成了个这,我要找街道王主任,让她给我评评这個理。呜呜呜……。”
段成良哭的伤心,还拉着被子蒙着头,浑身乱颤。
易中海太阳穴直突突,发愁啊。这事儿要捅出去,傻柱可能因为自己也受了伤,顶多也博个同情,但是毕竟他伤人,还是朝着要害下手。这罪过可不轻,说到大天去,他也占不到理。
易中海看了一下段成良这间屋子,空落落的,基本上算是家徒四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