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推着自行车,刚进大院门,愕然发现,段成良竟然慢慢的挪着步子从二门走了出来。
他不禁吃惊的问道:“段成良,你这是好了?”
段成良皱着眉头,脸上略带痛苦之色,虚弱的对闫埠贵说:“说不上好,抹上老李叔的药,暂时没什么事儿,我出去买点东西吃,不然快饿死在屋里了。”
闫埠贵心头大惊。隔壁老李头是干什么的?经常用什么药,他还是算比较清楚。说实话,闫埠贵就不太信他,也不怎么能瞧得上。但是,看着现在眼前活生生的例子,不禁让他大感惊奇,这老李头的药看样子真不错呀,看来传言不虚,还真不能小看人。
这时,在闫埠贵愣神的这一会儿,段成良已经慢慢挪着快走到大门口了。
闫埠贵看着段成良的背影,小眼一转,笑着说:“成良,毕竟伱身上有伤,万一扯动伤口,再加重了伤势。你看要不你把钱和票给我,我替你去买。正好我骑着自行车跑得快。”
段成良停住脚步,扭头看了看闫埠贵,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再伤能伤到哪儿去啊?再说老李叔的药确实好使。我走的慢并不是疼,主要自己小心着呢。谢了啊,三大爷。”
段成良不再理会闫埠贵的热情,一步一挪,从南锣鼓巷95号院儿来到北新桥副食品商场。
这一路上,好奇的邻居们纷纷打听,段成良只说自己用了老李叔的药,控制住了伤势。再多余的,再细节的,谁再问,只是笑着摇头,只管走自己的路。
他昨天想的是如果赔偿不到位,中午他就不能出来,东西就要秦淮茹替他去取。
现在钱和票都到了手,和解书也签了,戏也该慢慢退场,所以根本就不想再顾及那么多。要不是还想让这件事,善始善终,他甚至连最后这一点儿都不想装了。
最后想想,拿了人家那么多钱,还是给人家点面子吧。
他到副食品商场的时候,肉摊子都收摊儿了。水产品柜台也只有售货员一个人坐在那打瞌睡。
售货员大哥看见他,站起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今儿可是弄了不少好东西,正替你可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