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命运的诅咒一样。
故此,她很清楚慈航静斋的理念。
预料到慈航静斋的动作,并不难。
婠婠虽不知道自己的师尊是如何预料的慈航静斋,却也不会因为一个不知道的问题让自己的师尊去猜,从白色的单衣中抽出一张小纸条,美目盼兮间,一股古灵精怪的风情深入人心:
“据说,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天人有感,得天道垂青,令其徒师妃暄在将和氏璧交予李阙二子后,即可赶往后汉一朝,将后汉伪帝诛杀。”
“师妃暄已经从李阙出发了。”
“师尊,您看,我们该怎么办?”
祝玉妍微微一笑。
并没有嘲讽婠婠的意思。
也没有嘲讽梵清惠这个对手的意思。
天人有感?
同为大宗师,梵清惠瞒的过天下人,却不可能瞒的过她,也不可能瞒的过宋缺、宁道奇、毕玄、石之轩、傅采林这些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只不过,有资格站出来揭穿这些谎言的人不愿意,愿意站出来揭穿这些谎言的人没资格,就像她一样,谁会相信她这位阴癸派之主?
故此,非要为这个笑容找些定义,只是嘲笑这个时代,嘲笑这个世道,一句“代天而行”就可以占据大义,甚至让人间天子都不得不俯首。
宁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武道,反而变成了笑话。
所以,在面对婠婠的问题时,祝玉妍并没有直接回答该怎么办,而是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道:“婠婠,你认为慈航静斋的说法有几分是真的?”
“我认为……没有真的!”
“其实,就像慈航静斋之前玩的那套代天选帝的把戏一样,天,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一面旗帜。”
“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哪怕她们刺杀天子,最终,也只会是天子失德、天子无道、天子昏庸,反正解释天的权力在她们手里,她们想把黑的说成白的都能做到。”
“既然如此,以此而言。”
“如今,说是天人有感,派师妃暄去刺杀伪帝,说到底,也不过是那边的那个帝王挡路了,或是影响慈航静斋的拓展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否认了慈航静斋的理念,动摇慈航静斋的根基了……反正,原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慈航静斋和那边的帝国会爆发冲突!”
“也就是说,那边的帝国是一定不认同慈航静斋的!”
婠婠越说越兴奋,最后,总结道:“虽说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是敌人,就以慈航静斋那种代天行事的风格,任何一个有骨气的帝王都不会允许她们骑在自己头上,既然我们在这片伪君子横生的土地上得不到认同,那么,不如去另一个世界试试,就算那个后汉王朝的根基薄弱,但是,根基薄弱也有其优点,那就是可塑性极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