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到现在才知道?”曹修诚古怪地看了曹乐瑶一眼。
这事儿,曹修诚从小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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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飞曾经说过“山西菜上不得台面”。
山西,是多山少川的内陆地区,蔬菜品种少,厨师们没什么条件,只能在副食上进行调剂。虽说在大席上上不得台面,但实际上,山西的面食有多香,多好吃,只有到地儿的,才知道。
一样面食百样吃,白案的水准,那是相当地高。
你要说山西有什么特别的菜值得惦记,那还真不多,但你要说,山西的主食有什么好吃的,那可真有得说哩。
简单的面条,馍馍就不说了。
剪刀面、揪片、莜面栲栳栳、猫耳朵、不烂子……等等等等,那是琳琅满目。
看得人欣喜不已。
“黄馍馍~黄馍馍~”
“来四个。”秦京茹竖起四根手指头,跟卖黄馍馍的老汉说道。
“这地方盛产糜子,这黄馍馍啊,就是用糜子面做的馒头,这东西要是做成饭,口感就不行了。”曹魏咬了一口,点了点头:“这黄馍馍,用了心了。”
他手里的这种,就是标准地,用石碾碾压出来的糜子。
“哎,这小伙子,会吃,来,再送你一个。”卖馍馍的摊子被曹魏夸得脸上的笑容都停不下来。
面食散发出来的香甜是纯粹的,真正用心去细品,那是基因带给人的愉悦,深入骨髓。
“嘿,那我不客气啦。”曹魏接过来一个,继续吃,吃得香甜。
秦京茹吃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别看这东西简单,真正做起来可不容易。”曹魏一边吃,一边给自家女人科普。
糜子需要发酵,正儿八经的黄馍馍,从做,到做成,需要三天的时间。而且,每天的工作强度也是居高不下。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名山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