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凡离开海无极的住所已经是深夜了，一路上他边走边想。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妥，但总是捕捉不到。

回到自己的住所，司徒悠已经回来了，正仰望着星空发呆。

将从海无极那听到的全部情况，都告诉了司徒悠。

他也沉默了，“或许我们在李家惨案一事上冤枉了他，但他夺权的事实仍在，是他的原因造成了猎手七杀兄弟失和。”他慢悠悠地说。

“我绝不容许，兄弟之间不珍惜彼此的感情。漫漫人生路，父母妻儿，不能总陪在自己身边。我们行走江湖，朋友兄弟却可以遍布天下。兄弟才是我们人生路最长的同行者。”

“司徒兄言之有理，人生路，兄弟路！”寻凡心有同感的说。

“哈哈……”司徒悠苦笑着。

“当年那一战，叛变的叛变，逃的逃，藏得藏，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要不是兄弟变故，那一次或许就胜利了。”

“那是最最接近胜利的一次，可就那样失败了，我恨！”他一直眼望星空，眼中充满了追忆，痛苦，愤怒和无奈。

两行清泪不禁缓缓流下。

“什么？”寻凡听到司徒悠这样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司徒悠，心中惊涛骇浪。

他听师父说起过类似的话，当时师父的表情简直和现在的司徒悠一模一样。

寻凡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不过是在讲故事而已。绝没有司徒悠那样的真情实感。

难道他经过当年一战？不可能啊，能参与师父口中一战的人。应该是和师父一个级别的人才对呀。

司徒悠虽说实力很强，但和师父比相差着千万里不止，师父一个手指都能碾死他。可没有真正参与过，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感受呢？那表情，那感受，再真实不过了。

司徒悠已经转过身来，轻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面带着苦笑说道：“寻兄也听过类似的话吧。你有很多话想要问我是吗？何必多说！我们一路走来，一路变强。只不过是争取一个能够参与其中的资格而已，将来我们要面对的事，不是用艰辛就能形容的。太难了！”他惨笑着摇了摇头。

寻凡渐渐平缓下来，他情知司徒悠不会说，就像师父一样。凝视着司徒悠，“我是该称呼你司徒兄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前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