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鹤完全陷在惊愕中。
整整二十多年,包括父亲自己在内,都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现在听颜如玉一说,忽然觉得,他们的确从来没有触碰过的那一个盲点。
颜如玉看出他的情绪波动,轻握他的手:“此事先不要对母亲说起,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要测试过才知道。”
“好,需要什么?我的头发?”
“嗯,看一下你和他是不是兄弟,有没有血亲,一试便知。”
“好,”霍长鹤把头发拎到前面来,“要多少?”
颜如玉:“……两根即可。”
收起头发,霍长鹤有点魂不守舍,说是先不要在意,但认定了二十多年的事,突然一朝颠覆,极有可能从坏变好,内心怎么可能没有波澜。
颜如玉也不打扰他,由他自己慢慢想。
好半晌,街上传来一阵喧哗声,霍长鹤猛地回神,见颜如玉在一旁独自静静喝茶,有些愧疚。
“说好要陪你一起吃饭的,我……我走神了,这菜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还不错,”颜如玉指指窗外,到窗口边看。
“是衙门里的人,正在捉拿昨天晚上的刺客,”霍长鹤看着奔来奔去的衙役,“孙刺史倒是会造声势。”
“嗯,至少他这方面能稳住霍长羡,”颜如玉看一眼隔壁房间,“霍长羡想必现在还正得意,虽然死了个手下,但他不会在意。”
“如此,甚好。”
霍长羡的确看到了,微微冷笑,如颜如玉所料,根本没有在意。
“去盯着隔壁房间,有动静立即报我。”
“是。”
小厮走到门口,侧耳听着,悄悄观察。
吃过饭,时间还早,颜如玉道:“王爷,不如我们在城里逛逛?看着临城还不错,天气渐凉,我们给大家添置些东西?”
她浅笑:“反正不用我们自己出钱。”
“好。”
两人离开包间,隔壁小厮立即道:“公子,他们走了。 ”
霍长羡道:“你去通知店掌柜,就说他们的账我们结,如果他们不肯,就让他想办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