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知道不会发生什么,但在看到塞子被拔开的那一刹那,明昭郡主还是白了脸。
沈怀信很满意她的反应,转眼看霍长鹤。
霍长鹤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畏惧。
沈怀信不着急,盯着他看,等着他面容扭曲,痛苦不已,跪下求饶。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带着淡淡腥味儿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清晰可闻,这药绝没有失效。
沈怀信低头看看瓶子,又看看霍长鹤和明昭郡主。
明昭郡主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有再发作的迹象。
这是……
他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霍长鹤低笑两声:“还别的手段吗?”
沈怀信错愕:“为什么你没反应?”
霍长鹤冷然道:“本王说过,绝不会受这种阴毒之法的威胁!”
“别说有法子对付,就算是真没有,本王就算死,活剖出来,也不会任由你摆布,做你的傀儡。”
沈怀信站起,捏着瓶子的手指都泛白:“你什么意思?”
霍长鹤浅笑:“意思就是,你这些,没用。”
沈怀信才不相信:“你胡说!怎么可能没有?霍长鹤你别强撑了,你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现在是什么德行,明明被折磨至此,还不……”
明昭郡主从腰侧小锦袋里扯出一条帕子,帕子微湿,还有淡淡药味,递给霍长鹤。
霍长鹤拍拍腰侧:“我也有。”
他也扯出块帕子,比明昭郡主的还大些,直接在脸上一抹。
他脸上的妆容被抹去,露出原来的肤色来。
病态,憔悴,都在帕子下一点点被抹除,缓慢又坚定。
明昭郡主也一样,一点点擦拭去,露出白嫩透红的皮肤,气色好得不得了,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沈怀信眼睛圆睁,手中瓶子“啪”一声碎裂,他眼角几欲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