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茹对林亚文所诉的情况,她也是了解的。此时在仇恨万分情绪渲染下,萧婉茹捏了捏拳头,轻咬着下唇表示:“行,这事儿我回去就跟我爸说,这地方治安不好,已经不是北方一个人的事!这些小混混横行街市,老百姓整天人心惶惶,如何安居乐业!对这类现象,必须要铁拳出击,从严打击!”
从临河镇回来,萧婉茹、蓝紫月,甚至包括段依依,都不同程度将这临河镇之行所见所思,都将给自己家人听。
所有的父辈们在听完自家女儿的讲叙之后,心就开始沉了下来,心上的温度也逐渐的降了下来,他们都感觉到地方的复杂,以及自己所分管的那一块工作,在市级层面,与镇级层面,有着天壤地别巨大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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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阳市交通局局长蓝天路听了女儿蓝紫月的讲叙,脸色有些苍白,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道:“你说那从县城通往镇上的桥,在夏天就冲走了?他们就不准备建了?”
“我听路北方说了,前年问上面要了四千万,去年要了一千万,桥还是没了!现在镇里领导实在没脸向上要,而镇里又没钱,建桥之事,便只得搁弃下来。”
蓝天路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桥梁设计师,也参与过很多路桥的建设,而且他也知道,一般投入几千万建的跨河大桥,一般由省市桥梁设计院出设计图纸,只要按图纸保质量施工,这桥被洪水冲走的可能性较小。
可是,蓝紫月回来说临河镇里向上要了这么多钱建了桥,最终老百姓却还得坐渡船,心里已然明白了七七八八,那就是当地政府一帮头头们,肯定与包工头,供应商官商勾结,在建桥的时候偷工减料,最终造成的结果就是桥梁质量不过关,因此洪水一来,桥就毁了。
而这帮蛀虫建了豆腐渣工程,心里有鬼,亦不敢再向上申请要钱,只得一拖再拖,侍机再立项向上要钱。
“明天,我就带工程师去趟绿谷县!”
蓝天路眉头拧着,脸色黑得幕布。他去绿谷,一是实探临河镇桥实地交通状况,二是拿出新的建桥方案,三是必须追究上一座桥相关责任人的责任,势必将其中的蛀虫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