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直白一点,他就是不想现在将曾云和厉清霁给放出来!
作为省委常委,本来权势滔天,路北方和杨征文违逆他的意思,就是对他权威的最大挑战!
但是,就算这样的时刻,孟伟龙并未发火,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缓缓开口:“路北方同志,杨征文同志!你们一昧地将责任推给省纪委,是不是有些欠妥啊?要知道,曾云和厉清霁,都是你们湖阳市的干部,他们现在被省纪委带走调查,你们作为他们的领导和同事,难道不应该尽力帮助他们吗?现在,你们口口声声说等省纪委的处理意见,可曾想过现在他们的处境?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们的支持和帮助!!”
孟伟龙的话音刚落,衣瀚林提高声音附和道:“孟常委说得对!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志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顾!路北方、杨征文,你们作为湖阳市的市委常委,应该有担当,有责任,应勇敢站在全市的大局上考虑问题,而不是只考虑个人的得失和恩怨!”
这还不算,衣瀚林继续做思想工作道:“虽然这次曾云同志和厉清霁同志的行为确有不妥,但是呢,却算不上严重违纪事件!哪怕市里申请将他们放了,到时候依然可以追责这件事情,大不了再给曾云和厉清霁给予各种处分就行了!”
面对孟伟龙和衣瀚林的进一步紧逼,路北方的心中,感到无比腻味!他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夏天蹲在茅厕中,被一群苍蝇围绕,嗡嗡作响,让人无法呼吸。
最终,在众人沉寂了几秒后,路北方爆发开来:“孟常委、衣省长,我理解您们的担忧和关心!但是,曾云和厉清霁被省纪委带走调查,说明他们存在问题!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容置疑!而且,他们还牵涉到绿谷县衣海凡的问题,这是严重的违纪事件!我觉得您们居然还想让我们以市委的名义向省纪委发函,要求放人?简直是荒谬至极!”
“衣省长,若是没有猜错的话,您应当就是衣凡海的叔叔!!作为长辈,我能理解您的心思,知道你特别想让我们以市委的名义,申请将曾云和厉清霁放出来!这样一来,减轻衣海凡这起案子的压力,同时,也能抹掉衣海凡曾云、厉清霁之间的勾当,抹掉他的罪责!毕竟,曾云和厉清霁都放了!还怎么去追诉衣海凡的责任?!但是……我觉得,衣省长啊,我们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忽视了原则和规矩!既然曾云和厉清霁事关衣海凡一案,那么,在案情未全部查明之前,绝对不可以放人!”
“放肆!”
“啪!”
眼见路北方态度如此坚决,直接戳穿了他们的心思,孟伟龙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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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站起身来,手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路北方,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路北方,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如此放肆!我告诉你,若不是看在你岳父是段文生的份上,我现在就让你滚下台去!你以为你这个市长,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吗?我告诉你,没了我孟伟龙的点头,你什么都不是!你特玛的,你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可以让你滚回农村种红薯喂猪去!”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暴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