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也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汪国华则站着。
路北方点了点头道:“是的,施米德先生,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经过了!只是,我还是搞不懂,究竟什么原因?让你们总部的投资计划会有这么大的改变!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谈得好好的吗?”
施米德叹了口气,趴在桌上,望着路北方实情相告道:“路先生,我来湖阳也有几个月了,也知道,你为咱们的项目,付出很多心血。用中国话来说,就是操了很多心。现在,我说实话吧,湖阳项目,我肯定是想投,我想在中国市场做大做强,而且我们好多生产线都建起来了,为什么不投资生产?”
“但是!我们总部反对啊!其中马洛斯副总裁,以湖阳的安全环境和企业发展前景为由,要削减瑞方德在中国的投资,他在董事会上,和总裁鲁克先生,都拍着桌子,吵了好几架了!这让我们总裁先生很为难啊。”
路北方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我并未听说过这位马洛斯先生,他为何会对我们湖阳市产生这样的担忧呢?就因为艾蒙事件?”
施米德急切的样子点点头道:“马洛斯先生是我们总部的重要决策人之一,他对于全球各地的投资环境都有着非常深入的了解和判断。这次艾蒙事件发生后,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认为你们湖阳不仅存在安全环境存在较大的隐患,而且可能以后增加税收,将我们外资赶走,从而霸占我们的企业和技术……他的说法,我知道很尖锐!但是,他就是这般提出削减湖阳投资的建议。”
接着,施米德眼神凛冽的看着路北方,眸光中闪过一丝坚定道:“这件事情,经过他不断游说,几名副总裁都在会上动摇了投资信心!……路先生,这件事情,若想有所改变,除非你们湖阳人,到我们总部去,说服我们的马洛斯副总裁!……他在这件事情上,态度太坚定,太固执了!”
路北方不是傻瓜,他深耕官场多年,职场上的人情世故深谙于心,当然知道这外国的月亮和中国的一样圆,知晓任何单位也好,任何企业也罢,在重大的决策时刻,总有一二个拍板之人。
如今施米德将坚定反对之人说出来,也算是帮了自己大忙!他说出其中这马洛斯,是最关键之人,这很错。只是,让路北方想不通的是,这马洛斯仅是这家跨国公司的集团副总裁而己,他都没有来过湖阳,没有参与这项目的建设与考察,他为什么要和瑞方德公司总裁鲁克在会上吵架,还要力阻公司在湖阳进行投资?这其中,他到底有什么目地?他又凭什么说瑞方德在华投产后,湖阳会想办法给挤走,霸占他的技术和生产线?
路北方听着施米德的话语,他的大脑,在飞快转动着。在任何事情上,路北方知道,若是不找到关键的突破口,没有找到关键的人,哪怕费再多的口舌,那是没用的!如今看来,这马洛斯,就是肠梗阻,就是整件事情关键之人。
因此,在施米德说完这话后,路北方眼珠子转动,他身子向前探了探,嘴角略微上扬,盯着施米德道:“施米德先生,我的好朋友,你说整件投资计划,是因为马洛斯先生在极力破坏!那我想拜托你,将马洛斯先生的资料,找一份给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