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抬头往上看时,只见四楼的窗口站着一群面相富态的官僚,这些官僚中间围着一名女子,那女子端庄大方雍容华贵,身穿红色龙袍服头戴宝石珍珠凤冠,一看就是公主的打扮。
于是一群一群的人开始下跪,承接公主现世的恩礼福泽。逢乐官和董舒张远等人,也赶紧做礼下会,迎接公主。
就在人们低头叩拜的时候,詹水兴却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公主,这一看不打紧,公主的脸上竟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没多大时间,一名侍卫跑下楼来到众人面前,“公主大赦全城,乃是天子洪恩众家福泽,众位不必过度劳伤耗财耗力,各自回去生活吧。”那侍卫宣读完公主的赐言,又来到参政局大员董舒面前,“董大员,公主说这位詹先生是她的一位故人,请安顿到州府后院,宴席过后公主自有理会。”
董舒看了逢乐官一眼,半躬下身体答应下来。
一阵凉风从溱水河岸跑进长安大街,同时带来了漫天乌云,没一会儿的功夫天空就飘起雨丝,像是丝线一般摇曳飘零。
董舒带着詹水兴从通樊楼门口走过的时候,张远就站在逢乐官身后,把手里的刀柄握得吱吱作响。
逢乐官转身看了张远一眼,“劳神督军了,没想到这姓詹的竟然能认识公主,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有底气如此淡定。”
“习惯了!这次抓不到詹水兴也无所谓,但牢里那两位詹家人可别是瞎折腾就行。”张远丢下这么一句糟心的话,转身带着军队朝城南走去。
逢乐官看着张远的背影,心里很能体会他的痛苦,这些年因为夏侯家和水神教勾结,让仇视詹家的张远没少受委屈。
但现在可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因为詹水兴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所图,如今搭上公主这条线,不定会给夏侯家带来什么麻烦呢!逢乐官转身上了四楼,看着心不在焉觥筹交错的夏侯晚,等待着主人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