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松阳是有跟我断交的想法了。”
孟清河一愕!
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们二人穿开裆裤的交情。
怎么会说断交就断交?
“明宗........”孟清河见他态度很坚决,有些后怕。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万事万物都可原谅,但你要知晓,这世间,痛也好伤也罢。只能各自苦痛各自挣扎,清河,徐影此时的处境,抵不过我当时的万分之一。”
淬了毒般的冰冷嗓音从男人牙缝里钻出来,阴郁狭长的眼底布满阴冷,宛如毒蛇钻进孟清河的脑海中。
“我不说痛,并不代表我不痛。”
“事事喊痛的人,未必是真痛。”
一瞬间,孟清河愣怔住。
“会哭的,不见得是受害者,”季明宗起身低睨着他,明明只是隔着茶桌,却给人一种隔着山海难以跨越的感觉。
对于季澜,对于她身旁的那些帮凶。
季明宗从未想过放过。
无论是谁!
男人清俊的五官露出来的默然,让人无法忽视。
“景禾.......”
“先生!”
“送客!”
季明宗跨大步行至茶室门口,硬邦邦的语气丢出来的是巨大的隔阂感:“回去告诉陈松阳,朋友我可以没有。”
但徐影,他不会放过。
季明宗离开,行至客厅刚想上楼,余光瞥见刚睡醒坐在沙发上的孩子,呆头呆脑的望着他,嗓音干涩喊了句:“爸爸!”
“你生气了吗?”
季明宗狠吸了口气,忘了,还有个孩子在:“睡醒了?”
小家伙揉着眼睛点了点头,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站在沙发上睡眼惺忪的朝着季明宗张开手:“爸爸,抱抱!”
季先生静站不动:.........
实在不是他冷漠,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建立感情。
“爸爸!”小家伙憋了憋嘴。
“爸爸,你不爱我吗?”
季明宗脚尖动了动,朝着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