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已躺下的李父,突然又一个高的坐了起来,“诶,十分不对,十分不对。”

“又怎的了?”

才把之前李二兄送来的银锭清点完藏起来的李母,看着大半夜又坐起的李父一脸不解。

李父盘着腿,面对着李母说:“今日,房郎君和徐三郎来家看诊,我与他俩相谈甚欢,尤其是徐三郎,可以说除了上月高家来家夸赞三娘那日之外,今日是我近几月来最高兴的一天。”

李母拆解了头发,坐在那里通发,听了这话更加不解,“如此不是好事?怎的又十分不对了?”

李父起身下床,走到李母伸手,接过发梳,帮李母通发,“这才是十分不对的。你要说高家是因着三娘机缘巧合助了他家,帮他家解了难,那他家恭维讨好我一两句,我也懂得。虽然咱们三娘自是厉害的,但能让高家这种门第的人家来说好话给我这小小医师来听,该还是因着教养和感谢。”

“所以?”李母乐得李父帮着通发,自己梳总是有些不便宜的。

“所以,这才显得今日那徐三郎的不对劲儿啊!你说,要是为了让我用心给房郎君解毒,说几句三娘的好话,也该夸赞我一番吧?可这徐三郎全程都在捡着好听话儿来夸三娘咧!”

“哎,说不得人家是觉得夸三娘能更让你高兴呗,毕竟三娘打小儿都是你教出来的,本来这行当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最好的。所以,有什么不对?那不成你还吃三娘的醋不成?”

李父看着与李母说不通,就直接把李母的身子掰过来,对着她说:“妮儿,你说这徐三郎是不是看上咱家三娘了?所以才来讨好我的?”

李母没接触过徐敬真,也不敢说这徐敬真到底是为何?

说不定人家就是为了让李父好好替房承先解毒才如此恭维李父呢?

可,要是如李父所说,是为了李三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