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看,这种伤处,用这种包扎方法最为牢固。”

李三娘一边包扎一边同众医师解释。

而另一条腿,就更有说头了,因为其中有一新近撕裂的伤口,可以用到缝合技法。

李三娘照样是一边做一边同众人解释,“......此处用这种技法,最为稳妥。过后,定要留引流条,让浓水这等脏东西留出,以免影响伤口结痂。”

一切做好后,李三娘对一旁看着应是在这医帐里的小学徒说:“不可碰水,要保暖,七八日后,可解开看看,若是没有化脓,就无事,若是化脓了,再次清创就是了。”

最后,李三娘对着火头这倔强老头儿点点头,摘下口罩,看着他说:“老丈,非是这双腿不在了,人就做不了事,以后待您好了,让兵士给做个轮椅。

你的手是好的,自是可以自己行动的。

再不济,您活着,就是大唐的荣耀,就是大唐的胜利。

我请您好好活着,让旁人瞧瞧我李三娘的技艺,如何?”

火头看着真诚的李三娘,张了张嘴,努力了几下,才发出声来,“你这小女娘,说话当真?

我还能好?

不是拖累?

还能有用?”

“老丈信我,必是能行的!”

李三娘的一番话,让火头燃起了希望,主要也是他看到李三娘一个小女娘竟是能让这么老多医师陪着,尤其是刚才李三娘给他清创的时候,是真的没感觉到疼的。

火头觉得,李三娘这样儿有本事的人能够这么说,那就是自己真的能活,该活了。

“锄头,拿碗稀粥我喝,老汉儿能活,就得好好活着。”

孙医监在后头站着,和早就给那个兵士处理完伤处的李二兄说:“我就知道,请三娘子来授讲这事儿就是对的。

我该早些请三娘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