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声呵斥。
“圣上的事情也是你能揣测的?圣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况且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而已,你好好考,我已经听说了,你能上前十五,还怕日后没着落?”
陈永固也知道姜舒月的事情。
这是他们心中不约而同的死契,不可说。
聊到春闱,夫人的神色也松散下来,拉着儿子的手说道:“娘已经连夜给你大哥送去书信了,过几日他就能回来,家里的事情你无需操心。”
“现在你要想的,就是准备好春闱,若是能再进一步,便能将那群贱人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陈永固点点头,心态稍微平和了一些。
可这口气,终究像堵在胸口,出不来下不去,堵得慌。
“大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弄好了。”
衙役敲门送进来一叠文书,府尹接过后,满意地点点头:“永固,父亲今天就给你看看,什么叫打蛇打七寸,要让那群狗闭嘴,和她们对咬不是明智的方法。”
府尹走出院子,陈永固和夫人紧随其后,几个衙役也跟在旁边。
刘氏见到这么多人出来,瞬间慌了。
还强装镇定地摆出主母的仪态:“干什么?现在后悔想求饶了?我告诉你,晚了!”
“当初你和我妹妹苟合,如今又舍弃大哥的遗孀和孩子,陈天海,以后到了九泉之下,你有何颜面见我夫君?”
府尹冷哼一声:“见惯了泼妇,你这样的倒是头一次见,真叫我大开眼界!”
“我和夫人乃三媒六娉正大光明成婚的,何来苟合一说?倒是你,为了权贵,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逼迫岳丈大人更换夫君,实乃下贱!”
刘氏脸色铁青。
见她吃瘪,府尹夫人的心情大好。
府尹拿起手中的东西说道:“这是你出嫁之前在官府里备案过的嫁妆单子。”
“这一份,是我家夫人的嫁妆单子。”
“还有一份,是这些年我二房的人情往来,收到的和支出的所有物件单子。”
“我们既然已经分家,这些东西自然是要算清楚的,阿才,你带着人细细地去清点,单子上的东西全部拿回来,若是不在了,看看价值多少,核算好了把账单给刘氏送过去。”
阿才连忙应下。
刘氏和王语嫣的脸从铁青变成了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