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路不出一月,便到了陵州。
“念尘,你不是会法术么,怎还要坐这慢腾腾的船来陵州?这一路可折腾死我了。”慧心从未出过远门,也不知自个儿晕船,头几天都吐了个七荤八素的,好歹适应下来,也快没了半条命。
“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好,咱可不是来享福的。”念尘敲了敲小和尚的头,又继续道,“早知你晕船,就该走旱路的。”
“得了吧,我早适应了,再说这坐船的确是快多了,一路上的风景倒也不错,也算是大开眼界啦!”慧心一把打掉在他头上那不安分的手,继续欣赏起沿路的风景来。
陵州不似桐州水网密布,亦不似越州多遍地是高耸入云的山峰。综合二者,此地有山有水,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陵州文人雅士众多,好读书,不兴商贾之气。又有书院好几所,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枫城书院,各州来此求学的书生,数不胜数。也因此,枫城书院出了许多学士,其学生中状元、探花、榜眼无数,更别说进士了。
而朝中臣子,也大都曾求学于此,如当朝宰相何承佑,太子太傅韦长荣等。
“这书院好生气派,想必在此求学的学子非富即贵,要不便是才华出众的。”慧心若有所思,后又问道,“念尘,你说我们在此住下,可这书院我们如何能进去?”
“我说的在这住下,并非住在书院里头。”
“那这附近几所别苑,你要住哪家?”
“都不住。”念尘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啊?你这是诓我不成?这里虽说风景不错,可连破庙都没有一个,莫非我们真要风餐露宿不成!”小和尚哭笑不得,“早知要陪你受苦,我就不下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