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大感崩溃:“不是吧?狂彪你!”

她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狂彪却振振有词:“这能怪我吗?我只是一棵正常的、有情感需求的竹子!”

“想谈恋爱有什么错吗?”

怀榆简直头痛——这棵装成熟的竹子平时嘴碎起来已经很讨人厌了,假如再添上恋爱脑……

她紧张问道:“你喜欢的是谁?”

千万不要是自己不要是自己不要是自己!

狂彪扭捏起来:“有一天,你站在我面前念诗,情绪饱满,激情昂扬。”

怀榆两眼一黑。

“你说太阳像羽箭一样,还说有明静柔美的花冠……”

怀榆垂死病中,开始沉思。

“你念的那么有感情,它生长的那么快……”

怀榆:“……”

她先是松了口气,随后问道:“你喜欢的是……”

“没错!”狂彪的情绪突然激昂起来,仿佛向全世界告白:“就是你为它写诗的那个向日葵!”

“听说它能长得只比我矮一点点。”

“听说它一次能结好几百个种子。”

“还听你说,它一朵花能像脸盆那么大!我特意把竹笋伸到你那屋底下看了看脸盆,真的好大!”

狂彪整片竹林都沉醉在自己的美好爱情中,甚至已经格外世俗地点评起来:

“我的花小它的花大,我们俩天作之合,生来互补。”

“我靠根部蔓延,它却能一次生几百个孩子,传宗接代半点不愁的!你懂得,我是棵传统的竹子,生来不是扩张地盘儿,就是要扎根生长的。”

“它能生,我很满意。”

“还有就是——咳,反正现在先跟你说说,谁叫咱俩自己人呢?就是它是一年生的植物,而我这颗竹吧,毕竟是空心儿,不太能保证自己能够一直爱一棵。”

“一年生的好啊!今年美美谈个恋爱,我要让它当全世界最幸福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