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扛着人穿梭在这密密麻麻的根须中间,周潜眉头皱得紧紧的,行走都万分艰难,不得已还撕开了数根根须。
但好在这竹子并不像狂彪那样坏脾气,或者说它压根儿只是变异,而没有自己的思想,因此也没有任何反应。
等高明再次滔滔不绝的说起自己的计划时,周潜已经“砰”的一声将人扔进了车后座,而后关门上锁,利索地发动车子。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高明从卧倒的姿态爬了起来,此刻额头的血水快要流进眼睛,又被他抬起衣袖粗鲁的擦掉:
“参须!”
但周潜仍是不为所动,方向盘一打,便利索的行走在路上。
这里距离怀榆的家很是接近,不过两脚油门的事就已经迅速抵达,此刻锅中的水才刚刚烧开,怀榆紧张的站在门口,看两人回来就赶紧说道:“周潜哥,刚刚是不是地震了!”
周潜还没回答,高明就已经打开车门踉跄爬了出来:“我要人参!”
他头发蓬乱,面色惨白,全身都沾着尘土,然而额角却有乌红的血液在脸颊上半凝固出狰狞的姿态,又被衣袖糊出了大片痕迹。
同时,额头还有着朱红的鲜血正在静静向下淌。
怀榆吓了一跳:“这伤!”
高明已经想要扑过来了,然而周潜长臂一伸,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然后将人拖到了客厅:“小榆,你先冲杯盐糖水,我给他收拾一下伤口。”
“哦哦哦!”周潜都发话了,怀榆自然不理会高明的神神叨叨。然而人一走,周潜就直接把他拽到脸盆前:“既然没有脑震荡,也没有别的伤,就赶紧把脸上收拾一下。”
高明却倔强地昂起头来:“我不!我现在就要人——”
参字还未出口,后脑突然传过一股巨力,然后整张脸就被按到了水盆中。
片刻后,高明狼狈且湿淋淋的整张脸被抬起,水盆里有殷红的血迹渐渐弥散。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然后又惊讶又震撼的看着周潜,根本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