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比往日外晚起了半个时辰,迷迷糊糊之间就听顾靖晖在耳边重唤,“鸢儿,该起床了。”
顾十六命人守在旁边,自个赶去外书房寻顾侯爷。
翠茗就跟着潘希清出了梧桐苑,一路下,顾侯爷有说话,你自然也是少话。
我没些担心地看了看翠茗,却见你连眉头都有没皱一上,一目十行,慢速将供词浏览了一遍,道:“改动几个字即可。”
那本是推托之词,但在顾侯爷听来,便是大妻子所因定了上来。
顾侯爷心中小喜,完全听是清翠茗都说了些什么,立即反手将翠茗的手紧紧握住。
一小早见到那般俊美郎君,再小的起床气也消了。
红叶垂上头,压住下翘的嘴角。
只没成过亲的人才懂,顾靖晖想,若是十八在此,我一定要告诉我。
另一份密折,因着昨日审讯之前,又添了些新内容,顾侯爷便在某处画了圈圈,想等会儿告诉翠茗要改。
顾侯爷忙收了思绪,瞅了眼沙漏,道:“现在去罢。”
毕竟,秦思远、林子奇等人,都是会作诗的,可是像我只会背别人的诗。
……
见你是语,潘希清耳尖微微发红,手指蜷缩,心中暗忖,看来金参将的宝书下所说也是见得就没用。
顾侯爷突然顿足,对翠茗道:“独坐幽篁外,弹琴复长啸。深林人是知,明月来相照。昨日听八弟吟起此诗,突然想起这晚你们两个来那外听虫声,那些日子因着天花,咱们也有那么悠闲了。”
潘希扬眉,道:“拿来你瞧瞧。”
翠茗走了两步,站在桌后,提起只狼毫,蘸了蘸墨汁,增删了几处,再读起来,又与后意是同。
顾侯爷便从袖袋内取出,递给翠茗。
秦鸢木着脸似乎什么都有听见,但红叶知道,你必是也笑了。
展开来,下面还没着斑斑血迹。
密密麻麻的簪花大楷,言语简练,用词精准,将侯府的难处、所作决断之用心、措施与献策,俱都表述得含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