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刺骨的寒意从潮湿的地面涌上来,钻进张飞单薄的衣衫里。柴房里没有光,只有几缕月光从破烂的窗户缝隙中挤进来,照亮了他面前的一小块地方。他像只丧家犬般蜷缩着,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打磨过一般。柳烟的话语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心上,让他痛不欲生。曾经的温柔缱绻,曾经的海誓山盟,如今想来,竟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想起那次在花园里,柳烟依偎在他怀里,泪眼婆娑地说:「阿飞,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出身卑微,在这个家里没有依靠,只有攀附权势才能活下去。」
他心疼地将她搂紧,信誓旦旦地说:「烟儿,别怕,我会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柳烟利用他感情的一场表演。他,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咳咳……」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他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腥甜涌上喉头,他无力地吐在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地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绝望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来。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来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清冷气息。
「是你……」他沙哑着声音,语气中充满了苦涩和愤恨。
柳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纤纤玉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怎么?心疼了?」她语气轻佻,却掩盖不住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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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什么?」张飞拍开她的手,别过脸去,不愿再看她一眼。
柳烟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瓷瓶,放在他面前。「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治你的内伤。」
张飞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死了,你的计划就落空了?」
柳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张飞别过脸,语气冰冷。
柳烟站起身,将瓷瓶放在地上,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张飞突然叫住她,「我父亲的秘密账本……是不是在你手里?」
柳烟脚步一顿,背对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怎么?你想用这个来跟我谈条件?」
「告诉我,账本在哪?」张飞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再次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柳烟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张飞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