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赵将军想说这么大的事儿,你俩有功夫搬宝藏,没功夫来通知我一声吗?但一眼看见地上的两堆,又没了脾气——人家俩不是没来告诉啊,就是晚了那么四五个时辰而已……
“坐吧,不要围着我了,感觉上不来气儿。”赵将军说着,无力地朝地上的两堆指了指,“你俩这又是何意啊?”
“赵伯伯……”白铁英开口道。
“你别说话,让秋哥儿说。”赵将军赶忙打断了白铁英。他算是怕了白铁英这张嘴了,什么玩意儿经她嘴里说出来,到最后一定是把自己忽悠瘸了。
“赵伯伯,我们昨天本就是亥时到的,等打探完虚实,把财宝搬到妥善的地方,已经是子时了,所以就没来打扰您。没想到今天又有些贪睡了,再去取了财宝,就耽搁到了现在。
其实昨天晚上刚找到财宝的时候铁英就说,这下子赵伯伯不用发愁了。我当时都被那些财宝晃了眼了,她一说出这话,我才清醒过来。
是啊,我们本就不缺衣少食,但是能给将士们多加几餐肉食,多买些御寒的棉甲也是好的啊!
对了,铁英说羽绒的衣服最是保暖,还轻便。若是我军将士能在冬天配备上此物,那澜国宵小更加不在话下不说,咱们的将士也能少冻掉几根手指、脚趾,也就不用因伤退役了。
赵伯伯,说来惭愧,身为皇十八……身为皇子,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已经是对不住我大煜百姓了。所以现在我希望,不,是我们希望,能为我大煜尽到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穆清秋说得诚恳,赵将军却忍不住用手捂了眼睛——这孩子,照白铁英还是嫩了点儿!那羽绒服不是四季新的新品吗?他是不是忘了醇味斋开业送他的伴手礼了?还是说这小子在四季新也占股了?
就他俩那说完还对视一眼,然后白铁英还对他竖了个拇指的小动作,这俩孩子今天是把心眼儿落家了?还是当他瞎啊?
还有“皇十八”又是什么鬼?还给自己起了外号了?下次飞鸽传书还是叫陆教头回来吧,来的时候还是风光霁月的皇九子,怎么才几个月就变二愣子了呢?
“哎!秋哥儿啊,你坐。”赵将军缓了一下,“你们俩的心意,赵伯伯领了。但是这个事情并不宜声张。
你们听伯伯说哈,这些东西都是前朝之物,如果正常流通个一件、两件的当然没问题。可是这么老多都是从我赵明举这里出去的,就是问题了。到时候朝廷来拿人,你让我说什么?还可能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啊!
铁英啊,你有颗良善的心,这个伯伯是知道的。所以你有些小动作,伯伯都可以替你担下来,替你圆过去,因为你的目的都是好的。但是这个事儿伯伯是真的不能沾手,沾手了就是一大家子的命都攥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