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乐反问:“区区五境大妖都能从你们钦天监逃出,你既知梁渠利害,却不严加看管,反而跑到我这里打马后炮?”
“为何你钦天监的过错要我来弥补?”
“不要以为我是好说话的可以随意拿捏,旁人怕你钦天监,我可不怕。”
明澜没想到李常乐变脸如此之快,白玉观弟子确实可以不用在乎钦天监的面子。
这次差事不好办呐。
“道长,先前是我考虑不周,钦天监看管不严被其逃出,责任在钦天监,没有理由让道长归还。”
明澜正色道:“但梁渠对于钦天监确实有大用处,只要道长开口,钦天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回梁渠。”
李常乐嗤笑一声:“先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不还是为了钦天监利益。”
“我若是问你梁渠有什么用处,你恐怕也不会告诉我。”
“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你们能拿得出手的,我未必想要。”
“这样吧……”
李常乐顿了顿:“让梁渠自己选,如果它愿意回钦天监,那我就把它还给你们。”
“若是它不愿意,那此事就不要再谈了。”
明澜神色有些难看。
“道长这是在开玩笑?”
“梁渠自钦天监出逃,怎可能自愿回来。”
“那它为什么要逃出来呢?”李常乐问道。
明澜觉得李常乐在戏耍他,但是他又拿李常乐没有办法。
况且这是莲花观,国师一定在看着此处,明澜堂堂八境修士,对一个七境晚辈放低姿态,已经足够说明态度了。
奈何这个李常乐不近人情,非要撕破脸皮。
国师大人为何不出面,李常乐此举又是否是国师的意思。
梁渠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明澜,已然表达了自己的选择。
李常乐说道:“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李常乐继续说道:“我师叔是大阳国师,与你们钦天监同为大阳做事,我也不好给她惹麻烦。”
“我白玉观同门之间若是起了矛盾,一般会上论道台一较高下。”
“双方各下赌注,一战定输赢,败者将赌注奉上,自此恩怨了解,不可再起争端。”
“现在不如将梁渠作为赌注,我与你们钦天监上台论道,你们尽管派人,八境也好,九境也好,我统统接下,胜败不论,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