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是得给足好处,把这两人哄住了——有她给的小金库,加上河务本身的“油水”,问题不大。
就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小金库,兜兜转转,竟用在了这俩人头上……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
胤禛才轻轻开口:“爷……爷想着把人弄去河道衙门,你看能行么?”
宜修抬头,见胤禛眉头微蹙,似乎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便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胤禛没有出声。
宜修暗自斟酌了一下腹稿,便柔声道:“河道倒是符合五弟、七弟的要求……今儿甘妹妹在慈宁宫,听太后说,赵御史的儿子小赵大人,把河道总督给弹劾了,皇阿玛很是头疼呢,五弟、七弟去河道衙门,也算是解了皇阿玛的愁,您怎么一副……”
胤禛薄薄的嘴唇微动,“爷前几年好不容易捆绑这个江南官场,整顿了一遍河务,就怕五弟、七弟捞油水无度,再次把河道的水搅混了,苦的是两岸百姓。”
宜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担忧这个,“您可知五弟、七弟为什么提这个条件?”
“为何?”
“因为人可以离京,但府中的花销,还是要出的。”
“呃……就为这个?”
“不然呢?没有足够的好处,五弟妹、七弟妹凭什么放人出京?”宜修瞪了他一眼,都是成年男丁了,顶立门户、挣钱养家不是应该的么?一家老小,还等着他们供养!
“好、好像是这样。”胤禛有些哑然,不成想竟是为了这个。
也是,五弟养在太后膝下,性子纯良,不是会肆虐百姓之人;七弟自幼和成嫔相依为命,虽说心眼偏了点,但也不是个暴虐的性子。
“你明日给五弟、七弟透个底,最晚十月,爷定保举他们去河道衙门当差。”
得了准话,宜修笑眯眯地用那涂满了鲜艳蔻丹的红酥手,轻轻按压胤禛的太阳穴,“好,这事儿我来办,爷,累了一天,早些休息。”
“嗯。”最难消受美人恩,胤禛嗅着宜修似有似无的体香,艰难地拒绝了留宿的邀请。
得把令牌收好,还得把五弟、七弟给的这对东西入账,不能便宜了宜修。
他的,还是宜修的,区别,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