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脚步一顿,屏住呼吸,听着隔壁是院子里的人讲话。
“应该不会。龚拓海没那么蠢,他要是放在自家,咱们来这么多次,不可能查不到。”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耳熟,孟晚棠总觉得之前在哪里听到过。
另外一个男人低声说:“你说他媳妇会不会知道?”
“他把她媳妇当傻子糊弄,她媳妇也不是啥好东西。你没看,龚拓海这么多年,头顶上都能养一万头马了,也没见他们俩吵过架。这俩人虚伪的很,他肯定不会告诉那个女人这些事儿。”
这俩人对龚拓海两口子很了解啊!
就在这时,孟晚棠听见“哎呀”一声,随后另一个人也骂了一句:“操,你咋也掉下来了。”
这俩人是什么运气?
“咋上去?”其中一个问。
“上不去,等着吧。等他们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来找咱们,咱们就能上去了。你说龚拓海脑子是不是有大病,一个破枯井就不能直接填了吗?还不放个石板或者木板子当着,这谁过来后院掉下去怎么办?都上不来。”
俩人在井里骂骂咧咧。
孟晚棠知道,这俩人暂时是上不来的。
她去买菜,顺便到邮局,借了个电话,给陆青野打过去。
电话恰好是陆青野接的:“你好,请问找谁?”
“是我。”
孟晚棠还是第一次打这个电话呢。
她有点新奇。
陆青野也很意外:“是不是家里有事儿?”
不然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后院的枯井进来两只耗子,暂时爬不出来。你回来把他们弄死呗?我怕晚一点跑了。”
陆青野:“……”
他听懂了。
真是不知道自己媳妇这是什么运气,怎么什么人都能碰得到呢。
“我这就回去。”
“嗯,你忙你的,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这不一定。”
本来他可以早点下班的,现在怕是要加班。
孟晚棠也沉默了。
“那我们先吃,你们两个的饭菜放在锅里热着,等你们回来了吃?”
“也行。”
孟晚棠挂了电话,邮局的大姐笑着问她:“你们家枯井的里进了耗子也用管?直接填上不就行了吗?”
“我原本还想着再往深了打一打,看看能不能见到水,要是有水,就不用重新打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