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我指的是突然发生的,不是因为您和孩子,可能因为……您不知道的其他事情。”
“还请您认真想想,我们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孙母安静下来,好像在回忆。
陈益默默等着。
不知过去多久,孙母抬起头,说道:“有过一次,回家后因为小事突然大发脾气,还没理由的打了老大。”
陈益:“您指的老大是孙腾山吗?”
孙母:“是。”
陈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孙母:“二十五年前。”
这个时间让赵启明几人脸色微变,继而神色古怪。
陈益也是愣了一下,道:“过去了这么久,您确定记清楚了?”
准确说出二十五年前的事,这需要很深刻的印象才行。
孙母点头:“能记清楚,因为老大当时八岁,鼻子还流血了,所以我记着。”
陈益:“哦……原来是这样,他为什么发脾气您不知道是吗?”
孙母:“不知道,可能是在外面带回来的吧,耗子扛枪窝里横,就知道拿孩子撒气,没一点本事。”
她语气中颇有怨念。
丈夫已经死去了十五年,不管怎么死的,曾经的悲伤基本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怨气。
别人杀的又如何,你不惹别人,别人为什么杀你,这是孙母这些年渐渐生出来的想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部分凶杀案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受害者多多少少有点错,真正完全无辜的受害者,所占据的比例并不大。
陈益:“这种情况多吗?”
孙母:“不多,我记得就那一次。”
一次?
陈益目光波动了一下:“后来呢?发完脾气之后的几天,他情绪如何?”
孙母摇头:“不记得了。”
陈益没有再多问什么,其他细节早年已经问过了,不是特别重要的或者客观性问题,他没有再重复。
几人很快离开了孙母的家。
来到村口,赵启明说道:“若是盗墓见财起意,肯定应该有收获,现在看来并没有,孙腾山这小子没撒谎吧?”
“要不要查查他?看他的样子,是个有胆的人啊。”
他说的比较委婉,意思是孙腾山有胆量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刑警也是人,也免不了貌相。
举个例子来说,一个穿着正常的普通人,和一个带着大金链子、面貌凶恶的纹身者,自然对后者更有警惕。
陈益道:“我们现在思考问题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五人之间毫无联系可言,至少是很难查到的联系。”
“他们彼此不认识或者认识后很快断了交情,而且年代久远。”
“早年通讯和网络不如现在发达,这种情况查不到也很正常。”
“就算是今天,我们单独认识了一个人,但没有交换联系方式也没有互加网络好友更没有监控,过段时间失去了联系,再过几年警方想查,难度非常大。”
“真是盗墓的话,几个不认识或者交情很浅的人聚到一起,肯定需要牵线人,或者叫组织者。”
“如果这个组织者要求每个人严格保密,闷声发财,亲老婆也不能说,再加上年代久远,那孔队长当年查不到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说,十五年前孙腾山十八岁,再早就是未成年,他不知道我觉得很正常。”
“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主要还是要依靠孙腾山母亲的所给的信息。”
赵启明:“你是说刚才所问到的……二十五年前?”
“那时候孙腾山八岁,孙健力二十七岁,那么早的事情,真的会和此案有关系吗?”
陈益拿出烟盒敲了敲,但没有抽,口中说道:“男人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发火倒也正常,我没说一定有关系,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不过,他是本案的受害者,我们需要把小事放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