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外面的人散了?”看着走来的魏征,李建成就跟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惊喜着冲了上来。
不过,魏征却是摇摇头:“东宫如今已经被重重围住,事涉谋逆,他们不可能散去的,臣这次是经外面密道进来的。”
李建成的狂喜之色凝固在脸上,整个人摇晃一下,喃喃道:“是啊,这是谋逆!谋逆啊……”
魏征一个快步上前扶住李建成,急声道:“殿下!此刻万万不能慌乱!您只要行差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魏卿家,那此时孤该如何?”被魏征扶稳,李建成用力喘息一声,声音微带颤抖的问道。
魏征慢慢的送来双手,眼中狠厉之色一闪:“殿下!此次事情发生的蹊跷,时间也选的阴毒,必定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
依臣所见,那些人就是想用谋反的大罪来搅乱您的心神,让您在慌乱中出错!所以现在,我们只要不按照他们的想法来做,必定有办法可以破局!”
“破局?对,破局!可是这局该怎么破!”李建成神经质一般唠叨两句,然而很快又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脸上都带着绝望:“那些铠甲,那些招募的士卒,我们说不清啊!”
“说不清,就不说!”
凌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李建成,魏征冷声道:“当今陛下仁厚,绝不会凭一家之言,就定您的罪,更何况您现在还是国之储君!身涉国家根基!”
“对,我是储君,我是父皇最喜欢的儿子!”
这下,像是被魏征点醒一样,李建成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一把抓住魏征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似乎都要将魏征的臂膀捏碎。
“魏卿,您说孤现在该如何做?”
“殿下!”魏征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一字一句的道:“您现在就该孤身入宫,找陛下哭诉遭人陷害!如陛下问起,就将所有罪过通通推给他人与那杨文干!只咬定您是被人蒙骗而已!”
李建成忙不迭的点头,不过片刻之后,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急急的问道:“那,那杨文干怎么办?这是谋逆之罪,诛九族的!他岂会束手就擒?万一,他将孤与他的书信拿出!孤一样脱不开干系!”
魏征回头,看了一眼那倒在门口的尸体:“那就,让他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