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的是:与西院打了好几年交道,他从那些人的嘴里,对萧寒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知道这是一个宽厚,豁达的上司,跟着他,似乎要比守着这么一个日渐破落的工坊有前途的多!
而担心的则是:东院从建立之初,就处在尴尬的地步!不光分人家权,还互相之间打了三年擂台!
现在好了,梁子都结下了,皇帝却金口一开,他们又要纳入人家的管辖,这不就是把敌人的孩子强行塞给后娘嘛!这后娘能有好脸色?
所以思来想去,为了工坊着想,为了这里的匠人着想,管事这才不光在言语中讨好,还自导自演,给萧寒创造了一个体贴和善的好领导形象,希望他能维护好这个正面形象。
甚至,他怕这些不够,还特意将萧寒流传在外的好色,好酒习性都打探清楚,准备投其所好。
好色这东西没办法,别说女人了,这破山上连只猴子都是公的,没看到那些匠人都憋的脸红脖子粗?
至于好酒?这个靠谱点!管事咬牙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无比心疼的在东市买了一小瓶顶级葡萄佳酿,准备恭维一下未来上司。
可哪知道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
哎,当管事难,当后娘的管事,更难!
如果说,萧寒这顿饭平平淡淡,那多有心事的管事这顿饭吃的就味同嚼蜡!
直等到萧寒放下筷子,他尽管面前还有大半食物,却也紧跟着停下吃饭的动作。
“侯爷,您看,我们这里下一步,应该朝那方面努力?”
犹豫了好久,管事终于狠下心,问出了憋了一上午的话。
他也是匠人里面出来的,刚刚的阿谀奉承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他已经丢了耐心,只想知道萧寒对这里以后的安排。
虽然自己这里是后娘养的,但究竟是去炕上安稳睡觉,还是去羊圈老实趴着,总得给个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