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天明的情态,客芷座也是十分惊讶,他从李天明的情态中,知道李天明不仅爱恋阿苏塞,还十分关注阿苏塞,说:“我刚才说了,叫你学会坚定,学会坚强,现在你不坚定了吧?不坚强了吧?”
李天明抬起头,竖起颈脖,说:“阿苏塞是我老婆,我不关心她,哪个关心她?知道她遭遇不幸,我怎么去坚定?怎么去坚强?”
客芷座还没有把阿苏塞的消息告诉李天明,但是李天明在心里断定阿苏塞遭遇了不幸,因为客芷座先前说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接着说是关于阿苏塞的,把前后的话连接起来,不是阿苏塞遭遇了不幸,又能是什么?
李天明是个文化人,思维敏捷,说:“阿苏塞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客芷座不想再打哑谜,他想把消息告诉李天明,说:“县里接到前方部队打来的电话,说阿苏塞在实施战场救护的时候,失踪了。”
然而,前方部队为什么要给地方政府打电话?因为前方部队给予阿苏塞的结论是失踪,失踪既有死亡的含义,也有活着的含义,如果活着,有可能回到云里县,打电话给云里县政府,带有请求或者命令云里县政府协助调查的含义。
如果阿苏塞回到云里县,云里县政府得到消息,就要进行调查,进行抓捕,把人交给前方部队进行审查,待审查清楚再作处理。
听到阿苏塞失踪的消息,李天明的眼睛里,立刻飞出了泪水,大哭起来,说:“苏塞怎么这么命苦?我怎么这么命苦?该死的外敌,你们害得我么好苦啊!”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男人如果遇到伤心事,如果遇到极度伤心事,如果不哭,如果不大哭,展现出来的,不是他们的柔肠,而是铁石心肠。
看到李天明大哭,客芷座说:“电话里说是失踪,不是说死亡,或许会发生奇迹,你老婆会安全回来也难说。”
客芷座不打算劝慰李天明,他知道,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方式是当事人去自我疗伤,外人的劝慰有作用,但是作用不大,既然作用不大,就没有必要去劝慰。
客芷座想到这里,拍了拍李天明的肩膀,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