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又道:“打狗棒也被人夺走了!”
群丐闻言,更是惊得面无人色,无不痛心疾首,愤恨不已。帮主被杀,丐帮帮主信物又被夺走,这般事情在丐帮历史上从未同时发生过。
群丐只觉天塌地陷一般,纷纷叫骂起来:“定是鞑子干的!这天杀的鞑子!”
“我丐帮与鞑子势不两立!”
“为鲁帮主报仇雪恨!”
众丐杀气腾腾,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易逐云眉头紧锁,心想:“我还想着让丐帮帮我寻找火灵芝呢,没料到竟出了这等事!莫不是霍都、金轮等人所为?”
只听黄蓉高声说道:“都安静些,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众丐这才安静下来。
郭靖也是痛心不已,热泪盈眶,抱拳道:“诸位兄弟,眼下鞑子即将进犯,大家切不可冲动。若是冲动行事,便给了鞑子可乘之机,这襄阳十数万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咱们首要之事,是抵御住鞑子,其次才是为鲁帮主报仇,并寻回打狗棒。”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毕竟在场众人大都为忠义之士,襄阳若沦陷,大家都得拼死抵抗,更别说报仇之事了。
丘处机神色凝重,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了一遍鲁有脚的尸体,连叹道:“怪哉怪哉!老道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没在中原见过这样的武功。”
郭靖也蹲下身去查看,微微点头。
众人又都说肯定是鞑子高手所为,再度叫骂起来。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鲁帮主武功不弱,又从黄帮主那里学得打狗棍法,谁能轻易杀他?我看定有内鬼!”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简长老。
黄蓉心想:“鲁有脚天资平平,若是真掌握了打狗棒法,怎会这般轻易被杀?”
那简长老目光扫视众人,朗声道:“说不定,那凶手就在这里!”
众人均是心头一凛。
黄蓉神色严肃,说道:“简长老,眼下大家需得团结起来抵御鞑子,若是没有证据,切莫胡乱猜忌。”
简长老转身,躬身说道:“黄帮主明鉴,老夫返回路上,有弟子给老夫送了一封信,说不得与帮主被害之事有关。”
说着从袖中抽出一金纹羊皮卷呈上。
众人更是紧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寻思到底谁是凶手。
黄蓉伸手接过羊皮卷,只见蜡封完好,显然未曾拆开过,问道:“简长老,你没看过?”
简长老道:“来得匆忙,未曾一观。”
黄蓉拆开蜡封,取出信纸,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显然是蒙文。她虽对蒙文略有了解,却并不精通,便递给郭靖。
郭靖自小在蒙古长大,精通蒙语,他看了一遍,脸色骤变,连连摇头说道:“绝对不是!绝对不是!这是鞑子的计策!鞑子是想分化我们!”
他声音洪亮,话一说完,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丘处机道:“靖儿,上面写的到底是甚么?”
郭靖连连摇头:“是鞑子的计策!”
丘处机接过一观,眉头紧锁,以汉话念了出来,只听他念道:“
大蒙古国致耶律氏宗亲:
朔风卷沙,犹记斡难河畔共饮马乳之谊。卿家蒙冤之事,本王已令断事官彻查,诬告者孛儿只斤·阿速台等三十七人枭首示众,家产尽归贵府。特赐金虎符于令尊旧部,凡怯薛军所至,当以王族礼待耶律氏。
闻贤弟加入丐帮,实乃明珠暗投。卿有经天纬地之才,岂合与叫花为伍?今襄阳城破在即,若愿归来,漠南三路总兵印虚位以待,更可重建黑水契丹军府。
鹰师已至襄阳北麓五十里,静候贤弟三日为期。
孛儿只斤·忽必烈 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