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天门山事变之前,朕会觉得,君婉参与了,君临就一定会参与,但天门山事变之后的君临让朕愈发看不明白。
窝在一座江南小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
连人都没有杀多少,和过往的联系也全部断掉,好似就此退隐了一般。
属实不符合他君临过往的风格。
也因为朕不能确定君临的想法,所以朕将禁军交给了铭儿。
倘若他能明白朕的意思的话,那二十万禁军就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刀刃。
足以帮他扫平前方一切的障碍……”
看着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君鼎安,魏忠离轻轻叹了口气。
“陛下到底还是做不到一碗水端平啊。”
对于魏忠离直白的话语,君鼎安也没辩解,长叹一声。
“到底是离儿的孩子,离儿早逝,铭儿的两个哥哥也都早夭而亡,朕难免会有些偏心。
虽然不太公平,但这也是朕一点小小的私心。他们二人谁能赢,谁便是大余最合适的君主。
手足相残或许有些残忍,但此刻的大余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必须得是强有力的君主方才能镇住局面。
相较于君言身后的蓬莱洞天而言,铭儿身后的势力还是单薄了些,君婉便是朕为其拉的帮手。
但朕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无论他们谁赢谁输,都证明了赢的一方有能力应对大余此刻的混乱。
如此,朕九泉之下也不至于愧对我大余的列祖列宗。”
烛火旁,弓着身的魏忠离认真的倾听着君鼎安的话语,直到他说完,才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