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杀了老夫的儿子,如果是客卿你,你觉得该怎么做?”
望着面前的云天青,君临心中已然有了猜测,但还是笑眯眯的答道。
“那必然是把人挫骨扬灰,连家中的鸡犬都给砍了!如果有必要,连蟑螂一起剁了也不是不行。血海深仇,岂能容忍?”
“那如果老夫那儿子不是什么善人,反倒是那嗜杀之徒呢?”
“那也一样,帮亲不帮理嘛!哪有帮着外人的道理?”
“客卿当真是个妙人。”
“过奖过奖。”
抚了抚长须,望着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君临,云天青再次沉默了下来。
好一个成熟的江湖人,这说瞎话的本事都快赶上老夫那师兄了。
另一边,打量着沉默的云天青,君临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继续追问。
“那云长老你怎么在这坐着,不进去报仇?”
“里面的人在举办婚礼,这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没必要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去打破这份美好。”
眼睛再次眯起,挠了挠脑袋,君临同样有点懵逼,这人怕不是有毛病,报仇还管别人在不在办婚礼?
想归想,嘴上君临依旧客客气气的。
“云长老你人还挺好的啊?”
“你身上的杀意快要掩盖不住了。”
“啊咧,真的假的,应该收敛的挺好的才是。”
轻咦了一声,君临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被遮掩的杀气,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能瞒得住先天,但在陆地神仙眼里却依旧清晰可见。虽然水脉与星辰之力在你体内达成了平衡,但仍有些抹不掉的痕迹。
生死搏杀之时便是你的漏洞,相较于其他陆地神仙,你身上的痕迹过于明显了些。”
“受教了。”
“无妨。”
夜晚的树林再次变得寂静,只余些许蝉鸣在空气中回荡。
腰间的流影已然出现在君临手中,化作一把银白的长剑。
拨弄着手中的长剑,见云天青并无做过一场的打算,君临微微侧目。
“云长老似是不打算现在进去杀人?”
“你拦在这,老夫进不去,大打出手于老夫无益。”
听着云天青的话,君临只觉无比诡异,愈发肯定了心中的一个想法。
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怕不是天天修道修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