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朱宽轻手轻脚地摸到朱富贵背后,高高举起破陶罐,用力地重重砸下。
朱富贵听到脚步声,向后转身。
“啊——。”
破陶罐砸中朱宽的头顶,他惨叫一声,栽进土坑里。
很快,他的头顶上渗出许多鲜红的血液,身子抽动几下,再也不动了。
朱宽一屁股瘫坐在地,顿时像是少了三魂六魄。
这时候,他害怕极了,呆愣半天,才渐渐冷静下来。
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拿起铁铲,快速向土坑中填土。
做完这一切,朱宽环视四周,见浓雾中并无人影,于是急匆匆地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朱宽故伎重演,再次拉低斗笠,脚下发力,快步如飞。
只几个霎那的工夫,他与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擦肩而过。
很快,朱宽就消失在浓雾中。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朱宽来到自家院门前,推门进去,看到妻子朱陈氏正在鸡舍旁喂鸡。
朱陈氏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扭头一看。
浓雾中的朱宽越来越清晰。
“当家的,一大早干啥去了?”
朱宽垂头丧气地向厢房走去,“没啥事,一大早身体有些不适。”
快走到厢房门口时,朱宽回头喊了声,“孩他娘,有人来找我,就说不在家。”
说罢,走进厢房,来到床边,倒头就睡。
朱陈氏并未在意,在鸡舍撒完玉米,就去厨灶间做饭去了。
之后就是里正和六捕快,去朱宽家里传唤他,将其带到命案现场。
……
讲述完毕,朱宽的眼光中充满怨念,双手拍打着地面,“都怪那个莫名飞来的头颅包裹,要不然草民也不会造成后面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