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第二天早晨,这对夫妻给我送过来了一个锦旗,锦旗上写的是“妙手神技,救死扶伤。”
经过询问,得知这女的的病彻底好了,不管桌上几个菜,都不会发火。
我拿着这锦旗对师父好一阵嘚瑟,被师父狠狠瞪了一眼后我瞬间歇菜,晚上时,师父将这锦旗烧了,说是治病救人本是医生分内之事,挂锦旗就是沽名钓誉了。
后来这对夫妻成了我的顾客,每每生一点点病,准会来找我,直到后来我离家后才断了联系。
当时我虽然治好了这女人,但没搞懂为何这男的得了“鬼上身”,却是女的出现了反常,我问师父,师父没有回答,让我去问博舟。
后来我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博舟,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博舟详细解答了这个问题,通俗来说,这对夫妻男的在家里地位非常高,女的基本上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在男人得“鬼上身”的病的某天,因为三个菜的原因狠狠骂了甚至打了女人,使得女人非常惊恐,导致女人灵魂出现了错乱,从此这男的犯病时,女人就会表现出来。至于这个解释,各位读者朋友们听个乐就行了,不要往深里想。
我想说的是,如今时代变好了,夫妻之间地位也是相当了,这是非常非常的好,在以前某些地方,包括我家乡,有些家庭中女人的地位很低很低,都低到尘埃里了,男人一个眼神,女人就得一哆嗦,男人一“咳嗽”,女人就得“感冒”,这是典型的封建社会的陋习。
上述的女人的病因其实不是“鬼上身”,而是家庭地位太低,活的太压抑造成的,好在没有出现悲剧。
但像女人家庭地位很低造成的悲剧案例很多,就在我治好那女人的那一年,我们镇上发生了一件悲剧,具体是这样的,有一户人家比较有钱,家里乱七八糟的规矩很大,儿子娶的老婆家里很穷,女的嫁到男方家后,男方家的所有人对这女的各种嫌弃,嫌弃人家做的饭不好,嫌弃人家家里穷之类的,吃饭时,这户人家都不让这女的上桌,简直卑微到了极点。
刚开始这家人对这女的只是嫌弃,直到这女的生了一个女娃娃后,从嫌弃变成了虐待,在人家女的坐月子期间,这户人家一天只给这女的吃一顿米粥,营养都跟不上,这女的哪有什么奶喂女儿,就因为女人提了一个要求,希望家里人给孩子买点牛奶喝,他的男人和婆婆就打了这女人一顿,妈的,我是越写越气。
后来这女人生病了,整晚整晚嘴里胡言乱语,家里人一看这情况,竟然没有想着去找人治病,而是大清早把这女的给赶出了家门,操,真他妈心黑。
那天中午,正好我师父去我家,在路上碰上了这女的,带到我家把这女的给治好了,治好后这女的又回到了她的丈夫家。
后来,这女的被这家人搞得精神崩溃,就在那年秋天,从猪圈搞了一瓶农药一饮而尽,死在了猪圈里,死后连个葬礼都没举行。
后来的后来,这女的生的那女孩子长大了,这女孩跟程一还是好朋友,长得很水灵,学习很好,就在这女孩初二时,这户人家竟然让这女孩辍学后嫁人了,彩礼要了十三万八,只陪嫁了一个洗衣机,妈的。
后来这户人家是越来越有钱,他家的小伙子为了生个儿子,前前后后娶了三四个媳妇,但依旧没生出儿子来,这些媳妇在男人家过的都不是很好,不是打就是骂,我爸就亲眼看见在河滩地里这家儿子打他的第二任老婆,那打得叫一个惨,最后我爸看不下去了,还上去拉住了这家儿子。
最后这家人花了几万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儿子。
我在藏地接触过这家人,他们开了两个店面,卖各种假天珠、蜜蜡、绿松石之类的,赚的盆满钵满。
在我离家前夕,已经知道了马玉军的风水杀猪盘,我准备给这户人家搞个风水杀猪盘,把他们家整个一毛不剩,这是我唯一一次想搞风水杀猪盘,但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搞,如今想起来还是非常遗憾。
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故事继续,我的生活归于了平淡,川蜀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一场梦,只有跟徐嘉怡打电话时,我才会意识到我在川蜀还有另一层身份。
四月份一个周末,正当我和李文惠兰将冬眠了一个冬天的金鱼儿往院子里搬时,突然博舟的房门打开了,我回头一瞧,眼前的博舟蓬头垢面,快瘦成了一条“肉干”。
我忙走到他身边叫了一声“哥”。
博舟没有搭理我,呆呆的走到院子中间开始练他所谓的“功夫”,动作很缓慢,幅度很小,我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又开始去打理我的鱼儿。
在中午时,我感觉博舟有点问题,这家伙在院子里足足练了一上午的功夫,那身上的骨节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而且我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走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双眼闭着,没有任何意识,仿佛变成了一个只会做动作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