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浏览完一遍后,朝一旁的刘时敏说道:“传内阁、吏部与兵部左右侍郎、刑部尚书、左都御史与通政使过来吧!”
“是,皇爷!”刘时敏说完,轻声退出暖阁,安排近侍去通知朱由校刚说的那些官员。
因三法司远在内城的西南角,所以接到皇帝召见的内阁三位大学士在见到吏部与兵部侍郎后,并没急着去养心殿,而是都待在内阁敕房等候左都御史与刑部尚书的到来。
他们待在内阁也不是干等,而是互相交换着意见,好达成一致的想法。
皇帝太生猛,而且牵涉到了众人,他们不得不抱团取暖,避免互相伤害。
文官们私下达成一致的事情,朱由校自然是不知道的,知道了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掌握了部分军权的朱由校,可随时更换内阁与六部九卿的一众官员。
待众人行完礼后,朱由校便让魏进忠将最新的供词与之前武长春的供词一起传给被传召来的官员们翻看,作为内阁首辅的方从哲,魏进忠自然是先将供词传给他。
对于为官套路十分精通的方从哲,在看完供词后,心里的担忧彻底放松了下来。
之后供词分别传给徐光启、李长庚等一众官员,等所有人看完,时间也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所有人看完供词后,想法大多与方从哲差不多。
那可不,虽然事件很敏感,但周应元等人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建奴细作给利用了,别说共犯了,连从犯都算不上。
看着众人的表情,朱由校尽收眼底,轻咳一声道:“说说吧,该如何处置!”
身为刑部尚书的黄克缵站出来答道:“启禀陛下,按大明律,武长春与李玉山等建奴细作,可判凌迟。至于周应元等涉事官员,性质虽然恶劣,但他们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建奴细作利用,可罚俸贬官或罢官致仕归家!”
“元辅作为吏部尚书,你认为呢?”朱由校朝方从哲问道,很明显朱由校对黄克缵的处罚办法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