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沈有容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去年从福建来到登州,先是被朝廷提拔为山东副将兼登州水师提督,新君登基后,将父亲提拔为登莱总兵兼登州与天津水师提督。
之后,登州与天津水师合并为渤海水师,为父还是提督,而且还让我们入股了四海运输。
皇恩浩荡,为父却寸功未立,你四哥也是如此,我们全家只能以死来效忠大明与陛下。
陛下之前让我们入股四海运输,就是想让我们一家不用为金钱担忧,好为朝廷与陛下守好边疆。
为父现在是渤海水师提督,不久后会进入都督府担任副都督,你四哥现在是海军第一协的副将,而你和你另外的几个兄长也都是水师高品将领,在军中尤其是水师中,已经是显赫异常。
做人呐,要懂得知足长久与盛极必衰的道理,不可被一时的贪欲给蒙蔽了,关于海贸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是,父亲,孩儿明白了!”沈寿崇躬身回道。
“此次陛下与都督府送过来的信,你也看看,之后好好配合海军第三营的招募之事!”沈有容说完,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递给了沈寿崇。
沈寿崇认真看完两封书信,将其交回沈有容后说道:“父亲,陛下让您去都督府,也算是帮您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安享晚年,顺便发光余热,就像骆将军与牛将军一样!”
沈有容气鼓鼓地瞪着沈寿崇说道:“什么叫安享晚年,你瞧不起你父亲不是!”
沈寿崇见父亲要发飙,立马认错道:“是,是,父亲正值壮年,怎么会去都督府安享晚年呢,您还要在外带兵十年呢!”
沈有容无奈地说道:“你这小兔崽子就是嘴欠,以后离开你父亲了,肯定要吃大亏。虽然为父不在禁军里面,但也知道未来都督府的重要性,它肯定会慢慢取代原先的五军都督府,对于为父来说,也是个新的挑战,不一定比在外带兵轻松!”
沈寿崇问道:“父亲,陛下在信中提到,以后会让渤海水师慢慢变成负责近海打击海盗与保护商船的岸防军队,是不是就不再跨海作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