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动了东南海贸的蛋糕,更是打压以东林党为首的东南士绅群体,此外还严厉打击了蒙古与建奴方向的走私。
朱由校不禁反思,这些东南士绅群体之所以还没有明着公开与他唱反调,甚至是造反,是不是因为他还没有触碰他们最后的底线?
他虽然打压了东林党,但却没有像历史上的天启帝一样全面罢黜东林党官员,从而与他们闹得水火不容,而是选择打一批拉一批,朝中仍有不少东林党与东南士绅高官。
比如浙党党魁方从哲依然稳稳地占据着首辅高位,内阁次辅也是亲近东林党的松江府人徐光启,而另外的两位阁臣孙承宗与韩爌也是与东林颇有渊源。
目前内阁五人之中,只有一人与东南士绅群体无太大关联,那就是来自湖广的李长庚。
这么一盘算,朱由校突然发现自己搞了快两年时间,朝堂与大明依然还是东南士绅的天下,这不禁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严重的挫败感。
见皇帝一直没有吱声,田尔耕与魏进忠只能在下面静静地等候着朱由校的指示。
朱由校内心给自己反复打了一阵鸡血后,才终于再次开口道:“可有关于韩爌的一些罪名?”
“回皇爷,许显纯在调查宣大走私的时候,发现韩阁老家也有参与!”田尔耕马上答道。
“嗯,还有没有?”朱由校继续问道。
“回皇爷,韩阁老曾经与罪官李三才及刘一燝私交甚密!”魏进忠不服输地补充道。
看着两人的样子,朱由校真真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帝想要整死一个人的方法实在不要太多,甚至方法都不用他自己想,下面的人自会一个个献上良策。